起啊 见杨凤山有兴趣,景玉农也就先他一步边往门口走边解释道:“保卫处所有罚款和业务盈余款项都到财务处做了备案,备案的用途不是办案特殊经费就是基础设备设施建设费用,呵呵”。
“呵呵”
听见景玉农那意味深长的笑声,杨凤山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他倒是没有对于李学武这种略显“鸡贼”的行径做什么评论,那点儿小钱儿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处级领导红脸。
再有,一把手一般不会对处级领导干部做评论,更不会对具体的业务进行干预。
因为不在具体岗位上,不了解相关的业务需要,真去瞎几把指挥,到最后可能真的要被啪啪啪打脸。
对于李学武这种性格强势且业务能力也强的处级干部,他更不会乱说什么了。
因为这种人打脸更疼。
他也知道景玉农借着这个话茬儿说的是下午给李学武解除联合企业办公室主任工作的事儿。
是在试探他的态度,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决心要跟对面亮刺刀。
那位不在家,正面刚的只有这位保卫处的负责人了。
送走了景玉农,带着走过来的徐斯年回了办公室。
“给保卫处下通知了?”
“是”
徐斯年走过来把桌上的茶杯收拾了,这些工作本不用他的,杨凤山还有个专职的秘书。
可这种行为恰恰能体现出他在杨凤山这儿的地位和亲近程度,更能表现出他现在要说而不好说出的话。
“看来咱们两个的谈话结果大致相同啊”
杨凤山轻笑了笑,项目进展不理想,跟主要负责人意见相左,现在联合企业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还撂挑子了。
这些工作上的不顺利并没有让他多沮丧,干工作就是这样,现在这种局面还算是比较好的,更恶劣的他也遇见过。
好在主动权还在他的手里,打还是不打,暂时还都由着他。
如果真的由人家说的算,那他在轧钢厂的时间也将进入倒计时了。
“厂长,要不我晚上约他再谈谈?”
徐斯年站在办公桌的侧面,想要再努力努力。
就像他所说的,全厂八成人都知道李学武和他的关系好,在杨凤山这儿就更不用说了。
但自始至终杨凤山办什么事儿,说什么话,都没有避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这让徐斯年难得地主动开口要跟李学武去谈一谈。
虽然知道谈几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能让厂长看见自己的努力也是好的。
“不用了”
杨凤山摆摆手,看着落日的余晖,说道:“他是我招进厂的,从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信念坚定之人,也是一个敢于任事也勇于任事之人”。
徐斯年皱着眉头说道:“我相信他,他不是搞小山头儿的那种人”。
“呵呵”
杨凤山看着徐斯年说道:“我没说他搞小山头儿”。
说着话示意徐斯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拿了桌上的香烟给对面儿扔了一根。
由着徐斯年给点了烟,杨凤山这才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很欣赏他,真的”。
好像认定徐斯年不相信一般,强调道:“就冲他刚直不阿,敢做事,会做事这一点,处级干部里也算是难得的一位了”。
“就是这个脾气和秉性啊…呵呵”
徐斯年主动提起了李学武的“缺点”,算是点破了领导的意思。
有的时候领导夸你不见得是件好事儿,尤其是当着和你关系较好的人夸伱,更不是什么好事儿。
因为这种话当着你的面儿夸你岂不是更好?
这么做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作为李学武的好大哥,徐斯年还是想为李学武争取一下。
听见徐斯年这话杨凤山摆摆手,道:“不算什么,没有脾气的人哪里能成事儿,处级干部就应该有脾气的”。
别看徐斯年在这儿说李学武的脾气,跟厂长表现的很客气和顺从。
但在办公室他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主儿,惯会用冷笑热哈哈的软刀子杀人的。
李学武用阳谋居多,走得也正。
这徐斯年用阴谋更擅长,看这些年他的位置稳如泰山就知道办公室被他“治理”的是多么的“井井有条”了。
听见厂长这么推崇李学武,徐斯年更不会真当好话儿听,这个时候往往就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我在他办公室等的那阵儿,他正走访要关联的企业呢”
徐斯年看着杨凤山道:“就像您说的,他办事儿还是很有章法的,尤其是这个方案,多半有他在设计和参谋”。
“嗯”
杨凤山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随后说道:“缓一缓再说吧,现在项目正在筹备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