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院看拆迁去了。
于丽则是点点头,往回走了。
她倒是没怎么害怕,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只要没有从这个大院儿搬出去,难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就依着现在这种情况,她就更不能走了,那不是亏了心,怕了他们家嘛。
她就是要在这个院儿,要好好活,比他们家活的好,把他们家活成一个笑话。
于丽怎么想的闫解成不知道,他就知道现在自己可能是个笑话了。
刚才那个老彪子看自己是什么眼神,往自己脑袋上看是什么意思?!!
别问,他不知道!!!
他爹说了,不叫他去看后窗台,可还是忍不住去看了。
也没啥,就是刚砌好的窗台有点儿磨损。
不过家里一切都好,他不在家,家里反而添置了不少物件儿。
葛淑琴对他还是一贯的好,也没有再催促他往家拿钱,今天给弟弟交出院费,葛淑琴也没有说什么。
就像他爹说的,家和万事兴吧。
“爸,那堆家伙事儿您答应挪走的?”
“嗯”
闫富贵听见儿子、媳妇儿等人在门口的说话声了,这会儿眼睛都没睁开,就应了一句。
“我给卖了”
“卖了?”
闫解成惊讶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爹,这特么还是他爹嘛。
不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辈子受穷嘛,好好的家伙事儿卖了?
“不卖,你收拾啊?”
闫富贵睁开眼睛示意儿子躲开,别挡着他晒太阳。
“那好些能用的呢”
闫解成看着父亲说道:“以后您还再买新的啊?”
“以后再说以后的”
闫富贵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躺靠在椅背上,这一段时间听了李顺的话,天天出来晒太阳,感觉身子骨强了不少。
李顺都说了,吃药也得花钱,这阳光是免费的,一样强身健体。
只要出太阳,他能从早上一直晒到晚上,除了吃饭上厕所。
晒着太阳,时不时地眯上一小觉儿,等再醒来,已经是夕阳时分了。
现在被落日的余晖洒在脸上,还有种麻痒痒的感觉。
“嘶”
闫富贵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有点儿疼呢,火辣辣的疼,不会晒秃噜皮了吧。
这特么太阳的便宜也不好多占啊。
正巧这会儿老彪子进了院儿,也没搭理站在门口收拾房子的闫解成。
“三大爷,过了一下称,能算钱的我都给您算了”
说着话递过来几张票子,道:“您数数”。
“我不要钱”
三大爷伸手将老彪子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见着自己父亲竟然不要钱,这是白给?
“爸!”
闫解成走了过来就要接钱,却是被老彪子躲了。
“爸,这是钱,咱家卖废品的钱”
“用你告诉我?”
闫富贵瞪了一眼儿子,随后对着老彪子说道:“你们不是盖房呢嘛,帮我把屋顶的瓦收拾收拾吧”。
“呵呵,要不怎么说您脑子转的快呢”
老彪子抖了抖手里的钱说道:“卖破烂给的是钱,我买瓦可就得用票了”。
“你张罗着办”
闫富贵看着老彪子说道:“能买多少瓦就买多少瓦,哪怕你说这些钱只能买一片儿瓦,那三大爷也认”。
“不愧是您啊!”
老彪子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您真不要?”
“不要,就按我说的办!”
闫富贵坐在椅子上,义正严词地说道:“这个家我做主,我说的话算话,这钱你收着吧,就当照顾你三大爷这个废人了”。
“得嘞,我算是砸手里了”
老彪子抖了抖钱,转身走了。
闫解成则是看着父亲追问道:“爸,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您怎么能这么信任他呢?”
“那我该信任谁啊?你吗?”
闫富贵转过头看了看大儿子,道:“以后想着点儿,什么时候把我的七百五还给我,再跟我提信任二字”。
“不是…”
闫解成还要再说,他爸已经背着手往家溜达了。
他倒不是想说别的,就想问问他爸,二百五怎么变成的七百五。
这特么驴打滚儿吧,息滚息利滚利。
老彪子到了东院儿,跟窦师傅把前院儿闫家的事儿说了,这窦师傅却是一皱眉头。
低声跟老彪子讲了上次在胡同里发生的事儿。
老彪子笑着听了,说这爷俩儿现在都残了,不会再去胡同口堵他了。
“呵呵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