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烨语气都带了不耐。
程南枝话音微冷，一字一顿道：“那几匹浮光锦是怎么回事？为何本该是贡品的浮光锦，会出现在表妹这儿？”
叶如月登时看向她：“你要把它们也带走？不行！”
她已经没有了那么多东西，不能连浮光锦也失去！有浮光锦做衣裳，她好歹到时在拜师宴上不会真的太过寒酸！
“那不是你的东西，那是……”
赵烨暗道不好。
不能叫程南枝知道那是他送的！
“是娘送给表妹的！那也是娘库房里的东西！”
他脱口而出。
“什么？”
程南枝赵老夫人异口同声。
只不过程南枝是惊讶，赵老夫人是懵逼和始料未及。
叶如月一愣，想到某个可能，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如果这浮光锦是赵烨的，赵烨为什么要说是赵老夫人库房里的东西？他大可直言是自己的，但赵老夫人心疼她，就找他讨要去了给她做衣裳。
他没有，就说浮光锦极有可能也是程南枝的！
一时之间，有的东西竟然都成了程南枝的，叶如月难以接受这巨大的落差。
“可是婆母先前说不知道。”程南枝缓缓道。
赵烨强自镇定的说：“她库房里原是有浮光锦的，见表妹孤苦前来，心疼不已，就顺手把浮光锦赏给了表妹。这又已经是数日前的事了，娘年纪大了，平日管家又忙，就给忘了这回事。”
赵老夫人气的手都有点哆嗦了，深吸一口气顺着道：“对，没错，娘仔细想想，确实是有怎么回事。”
“那婆母的浮光锦又是哪儿来的？天家赏赐给婆母的吗？”程南枝又说，点出他们最想逃避的问题。
赵烨和赵老夫人脸色僵了僵。
想说是，但贡品里的浮光锦就那么点，想打听很容易能打听。万一程南枝追究到底去打听确认就不好了。
而且程南枝现在已经回京，天家迟早要知道，若是有朝一日程南枝免不了进宫，被天家问起……
他们简直不敢想那后果。
赵老夫人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向赵烨使眼色，让他想办法。
赵烨用力闭了闭眼，道：“夫人误会了，那其实不久前天家赏赐给你的。只是你当时未归，又不便送到你手里，娘就先放在库房里了。时日一久，娘就想不大起来了，又逢表妹来，她就随手给了表妹。”
他看着程南枝：“你这做嫂嫂的不会那么小气，要计较这个吧？”
程南枝心想，她真是低估了赵烨的无耻程度。
什么都推给赵老夫人，偏偏这借口还叫人没法说什么。
但她怎么可能顺着？
程南枝大方的道：“原来是这样，不是来路不明的就好。只不过，天家赏赐给我，却给了表妹这等……我不是看不起表妹的意思，只是难保天家不满。这几匹浮光锦还是放在我这儿，我得空了裁身衣服以备谢恩吧。”
“夫君，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