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时候,可以想法子重新给梅娘办个户籍,让她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
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办得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到把柄。
这样,就算对方真的找上门来也没事,大不了就说只是长得一样。”
王生眼神一亮:“对对对,这个法子好。”
“我想想……到时候可以让梅娘去个远一点的庵寺,假意出家。
过上几个月,再找户信得过的人家,让梅娘还俗落籍。
如此一来,王兄便可光明正大,纳她为妾了。”
“哈哈哈,孔兄果然聪慧过人,小弟拜谢。”
梅娘也很高兴,再三拜谢,并亲自泡了壶茶奉上。
聊得差不多时,孔秀才回到家里。
“相公!”
刚到家,便有两个女人迎上前来,亲亲热热,和和美美,真的是羡煞旁人。
这两个女人,一个叫平氏,是孔秀才的妻子,另一个小名巧儿,为妾。
两个女人皆长得如花似玉,且亲如姐妹。
其实,巧儿以前才是孔秀才的原配发妻,而且也是唯一的妻子。
那么,她又怎么会沦为小妾?
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
孔秀才二十岁那年娶亲,妻子正是巧儿。
婚后,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孔秀才有个叔父,经营着一家商号。
因为商号扩张,急需人手,便请了孔秀才当账房先生,而且经常会去外地的商号清账,核算。
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
这下,巧儿便有些不习惯了,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无聊的紧。
特别是一到晚上,更是觉得空虚寂寞。
毕竟,以前每天晚上丈夫都会陪在她身边……
闲来无事,巧儿便会坐在阁楼上,推开窗户看着远方,盼着丈夫早日归来。
这日里,一个叫陈商的行商路经此地,无意中抬头,便看到了手托香腮,倚在窗边的巧儿。
那一刻,他的心被巧儿的美貌以及那痴痴的表情给打动了。
这家伙走南闯北,阅人多矣,一眼便看出了巧儿神情中的寂寞。
怕是一个经常独守闺房的女人。
于是乎心里一动,观察了一会周边的环境,最后抬脚走进不远处的一家胭脂铺。
这胭脂铺的老板是个老妇人,人称王婆。
王婆当年在欢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看人的经验更是丰富。
一见陈商进门,便热情洋溢迎上前去招呼:“客官,这是要打算给自家娘子买些胭脂?”
陈商倒也没有急着打听,点了点头。
借着挑选胭脂之时,陈商故作漫不经心问:“对了,之前见到对街阁楼上有个小娘子,长得不错,不知是谁家小娘子?”
一听此话,王婆不由眯了眯眼,心中已经猜到陈商说的是谁。
这条街的女人,她哪个不认识?
有点姿色的心里更是有数。
而且,巧儿时常到来这里来买胭脂,有时候还要请教一些针线活,倒也算比较熟悉。
看样子,这个外地客商怕是被巧儿的美貌所打动了。
不过,这王婆是个人精,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取出几盒胭脂道:“客官,这些都是新进的货,保证你家夫人喜欢。”
陈商同样也是个人精,不露声色点了点:“也好,都包起来吧。”
“客官真是大方。”
王婆眉开眼笑。
这几盒胭脂可是店里最贵的,平时少有人买,可得趁着这个机会敲上一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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