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府的嬷嬷动作迅速的将柳芳娘压到院外去,掌嘴声也是声声清脆,偏偏还捂着柳芳娘的嘴,不让她叫出来。
周玉卿担心的看着他娘,宋夏安抚道:“没事,有你舅母在呢。”
“对,有我在呢,你爹他不敢将我怎么样。”
正说着,收到消息的周永礼迅速赶来,看着两边脸颊都涨红起来的柳芳娘,心疼的不行。
“住手,谁让你们动手的?她是我们周家的人。”
叶婉柔站在门口:“我让打的,怎么了?”
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周永礼内心憋屈,但顾忌着身份,又只能隐忍的问:“不知道我这妾室犯了何事,要让世子夫人您下如此狠手?”
“我都这是为了妹夫您好,连你都知道唤我一声世子夫人,她进来就冲我喊亲家,这声亲家也是她一个妾室能喊的吗?她冒犯的是皇室的威严!掌她嘴的也不是别人,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嬷嬷。”
虽然明知这是叶婉柔扣下的一个大帽子,但周永礼却不得不认,芳娘如果真说了那两个字,确实是僭越了。
皇后宫里的嬷嬷,那更是皇室规矩的典范,谁能说她们教训的有错?
但就算如此,这是他们周家的院子,只要不说,外人谁知道?宋夏也不知道拦着点?
叶婉柔出生世家,从小家里就不安宁,周永礼的小心思,她一猜就知晓。
于是又冷笑道:“妹夫也别怪我小姑子没拦着,焉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玉哥儿病重,你们周家没往郡王府报呢,这大街小巷的就都知道了,你是礼部侍郎,堂堂礼部侍郎家里,竟然没有规矩,不怕被御使大夫们参一笔吗?”
周永礼这下是真的怕了,后背一身冷汗,他竟然没想到这点,若是陛下震怒,那他将来如何能当上礼部尚书?
同时又暗恨娘和芳娘竟然什么都往外说,让家里的事传得到处都是,便是不被参纵容芳娘侮辱皇室,也会被参治家不严之过,芳娘以往最是温良贤淑,怎么犯下这么大错?
于是柳芳娘就眼睁睁的看着周永礼为她争辩,然后又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两个嬷嬷继续又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教训起来。
周永礼看得心疼,却也别无他法。
“行了。”叶婉柔见打的差不多了便摆摆手,反正再打下去,人也打不死,还不如就这样。
“让她知道规矩就行了,玉哥儿还病着,别让她扰了玉哥儿的安宁,妹夫,之后你可不能再这么纵容了,妾室再宠爱,那也只是一个妾室。”
明知她是警告,周永礼还不得不谢礼:“下官知晓。”
“带她去祠堂跪着。”
叶婉柔状似惊讶:“一个妾室,也能跪祠堂?”
周永礼咬牙:“带她去祠堂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叶婉柔这才没说二话,转身进屋。
柳芳娘怨恨至极,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下人们噤若寒蝉,往常见柳姨娘受宠,他们差点忘了,夫人虽和老爷不和,背后却有着强大的娘家,那可是成郡王府!夫人再不受宠,也不靠老爷生活!
他们心态的转变,宋夏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反正一直都是她管家,柳芳娘内子再多,这些下人也不敢违抗。
前世要不是她心无生志,柳芳娘一辈子都别想转正。
怀玉卿时,也不过是太相信周永礼,才遭了算计,今后这样的事,再也不可能发生。
周永礼“处置”完柳芳娘,就进屋看周玉卿,周玉卿适时地闭上眼睛。
“玉卿还没醒吗?”
宋夏明显感觉到儿子的手指动了动,周永礼要是真在乎他们的儿子,就不可能不知道玉卿已醒这件事。
“他一直都是你照顾的,我向来不敢多话,但你看看,你将玉卿照顾成什么样子了?他但凡有书卿一半,我也不必担忧。”
宋夏感觉儿子的手指又动了动,于是握的越发紧了:“老爷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玉卿吗?”
“难道不该怪你吗?”周永礼将刚刚受的气发泄出来,“幸亏当初没有将书卿交给你照顾。”
“想让我照顾,我还不照顾呢,他一个庶子,配吗?”
“你……”周永礼显然没想到宋夏这么刻薄。
叶婉柔也险些没笑,小姑子就该强势些,周永礼不过一个礼部侍郎,摆什么谱?
以前她还羡慕小姑子嫁入周家人口简单,虽是庶子姨娘继承家业,但周永礼好歹也是一个探花,才华和样貌都挺好。
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大坑等着,是他们郡王府的错,小姑子嫁人之前竟然都没有调查到柳芳娘的存在。
不过这也证明周家有多么无耻,明明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竟然瞒的这般厉害,连他们堂堂郡王府都没查出来。
如今既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