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底漆的木床上，莫南缓缓睁开了眼。
云梦蕊见他动了，心中一喜赶忙道：
“你没事吧？”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莫南从床上下来，赤着的上身皮肤如婴儿般，肌肉如刀刻的菱角分明，他随后看向四周。
分明还是那个世界。
但在他眼中，一切却都变得不一样了。
云梦蕊，胖虎，亦或是庄园中的一草一木，在他目中，都浮现出清晰的生命脉络。
指着远处一棵树，莫南抬手，轻轻一拨。
将那树上的一根脉络拨断。
众人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惊诧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而后不由齐齐睁大了眼。
只见那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忽然间迅速枯萎。
可他们分明没有感觉到，莫南动用灵力。
这还不止，莫南再度动了动手指，那已经枯萎，没有了生机的大树，转瞬间又变的绿意盎然。
“大道之力！”
长虚率先目中放光，惊呼出声。
“这就是，大道之力吗？”
莫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问道。
看来，武神才能掌握的大道之力，他却已经，提前拥有了。
下一刻，云梦蕊、石钧等人也明白了，莫南掌握的这种力量是什
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无比眼热。
掌握大道之力者，众武神中，也不超十位。
莫南面色却平静无波，不以为意，受了那么多苦，甚至险些搭上小命。
若是连这些回报都没有，那才是不值。
而且，他知道，让自己成为理所当然的武圣境界第一人，还不是长虚的真正目的。
亲身经历了，所以甚至不需要再询问长虚，他已经掌握了所有情况。
见遭老头子一脸期待的望来，莫南笑着点了点头。
旋即，好不容易止住了老泪的长虚，又一下子激动的红了眼。
“格老子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寇厨子向来没什么耐心，将他们互换着眼神，却什么都不说，着急上火的问道。
莫南踌躇着，想着该如何解释。
自从他来到上界，就听说，武神之上，还有长虚境界。
但了解的渐渐多了，才发现，长虚，只是一种传闻中的存在，起码上界，已经数百年，没有长虚现世。
莫南之前也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因为但凡武者，哪怕不了解境界划分，但冥冥间，还是能感觉到前方还有多少个门槛。
他以前的门槛数量，刚好对应到武神境界，后面
就没了。
可现在，老流氓能清楚的感应到，哪怕自己日后突破武神，后面还有一个境界可以冲击。
那个境界，不出意外，就是长虚境！
糟老头子百年的执念，想来，就是让世间，再出一位长虚。
莫南缓缓将这些替长虚讲述出来。
众人显然都惊了。
传闻中的境界，居然真的存在？
尤其是云梦蕊，复杂看着那老泪纵横的老人。
臭名远扬的大恶人，实则，完全是另外一番面目？
众人三观崩塌，说不出来时，莫南心中仍然有困惑，譬如老头子如何确定，长虚境界真的存在。
方才他险些真的殒命，是聚灵珠，救了他，那珠子，到底是什么？
长虚听完他所有问题，这才从头到尾全部交代道，讲出当年实情：
“老夫本名姜妄，当初也不相信长虚境界存在，只是一次偶然，意外闯入古魔族小世界……”
“长虚境界，身灭灵识不消，当年古魔族那些头领，皆是长虚，神族强者，只能将他们镇压，老夫那时候，正好遇上十几个古魔在复活一位头领……”
莫南遇上的那一次，并非是古魔族第一次试图复活头领。
后来复活的过程，被姜妄
阻止，只是已经亲眼看到了那十几米高的古魔族头领，老头子以为长虚境界不存在的想法，开始动摇。
他本就是个武痴，既然知道了武道有残缺，于是开始钻研。
只是渐渐的，没有成果，他心中起了执念。
“那什么炼魂阵法，的确是老夫的错……”长虚叹息道。
没法子，他一开始，也只能从各个方面，寻找可行的途径。
直到后来，他觉得，是神、人两族的武道体系，从本源上就有问题。
于是他费劲周折，弄来了一本古魔族古武。
至于那近百天骄，也都是一心向武之辈，闻讯而来自愿助他研究……
最终，虽然百人殒命，却也让长虚确信，借鉴古魔族的修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