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分四十二秒……”
一路飞驰后，莫南从车里下来，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
自己的身体果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不然完全可以在十二分钟内抵达。
嘀咕了一声，他抬头朝前面看去。
“荆霞路二十三号，就是这里了。”
一个不算特比大的四合院，大门微微虚掩着，能够看见院子里养了大量的植物花卉，老人为它们还专门搭建了一个棚子。
莫南站在门口，犹豫了几下后才敲门。
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来看看了，可一直拖到了现在，也不清楚老人会不会怪他。
“谁啊？”
院里响起温柔的女声。
莫南心中一凛。
稍后，待女人走过来将门拉开，狐疑的看着门外的他，莫南当即笑了笑有些腼腆道：
“芳姨，还记得我吗？”
芳姨怔怔的回忆了许久。
好半晌后，当她终于将面前已经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和记忆里那个小孩子对上号后，立马热情的给了莫南一个拥抱。
莫南老脸一红，挣扎了一番没能挣脱后，便随着芳姨了。
“臭小子。”
足足几分钟后，芳姨松开手，妩媚的抛来个白眼：
“亏你还记得回来看看，这
么长时间没消息，阿姨还以为你已经……”
当年训练营的那些孩子都去干了什么，她心里是有数的，也因此一直记挂在心上。
这些年，时不时能收到一些个孩子去世的消息，她都会带着老爷子亲自去祭奠。
好在，莫南是回来了。
芳姨随后抓着莫南的肩膀将他转了一圈，如同打量着儿子似的来回的瞅，最后满意笑道：
“不错，长大了，变得比以前帅了。”
“哎，可惜阿姨不比你们，已经老了，再怎么保养也没以前好看了。”
莫南当即笑道：
“芳姨你又开玩笑。”
“你保养的这么好，对外人说二十多岁也有人信，哪算得上老。”
“就你嘴甜。”
类似客套的话芳姨自然不会当真，心满意足的摸了把自己的脸后，将门口的位置让开:
“快进来吧，说来也巧，老爷子最近总念叨你，应该是提前得到你回来的消息了，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还有你叔说一声。”
被女人一路拉着到了院子里，莫南听着这些温柔的话，心头闪过一丝暖意。
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所过之处，要么不认识他的，会对他的身份嫌弃，要么是认识的，看见他便唯恐避
之不及。
中间偶尔回家过几次，家里的老头子也对他没什么好话。
唯独今天到了凌家，第一次让他有了种踏实、有了依靠的感觉。
“老爷子在那间屋。”
进了院，芳姨指了指老爷子在的房间后，便转身离开了，她还有事情要忙，主要是为了中午吃什么而纠结。
莫南来了，她觉得就算做一桌子满汉全席，也表达了不了心意。
她离开后，莫南便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进了屋，是间客厅，屋里的电视还开着，却不见老人的身影。
莫南刚准备喊一声，突的耳边传来些细微的谈话声。
接着，旁边的一扇门被推开了，一老一少从屋里走出来。
带路的是凌立圣老爷子，他看到莫南后并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的道：“来啦？”
“嗯。”
莫南恭敬的点点头。
老人旋即便没再理他，而是回头和身边的年轻人道：
“研讨会的事情让我再想想，原本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不过现在……”
他说着突然顿了顿，下意识朝莫南的方向看了眼。
刚刚还没把莫南当回事的年轻人立马顺着老爷子的目光看来，接着他斯斯文文的一笑，走过来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张学书
，是老爷子的学生。”
“你应该也是吧，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我们可以见面聊一聊。”
他说完不等莫南答应，便回头恭顺道：
“研讨会的人选全凭老师安排，不过我仍然觉得，自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走了。”
张学书最后朝着莫南一笑，自信的大步离开。
直到他走了后，莫南才看着老爷子撇嘴道：“这人谁啊，年纪轻轻的这么狂，不像师父你喜欢的学生啊。”
“嗯。”
凌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已经来到沙发上坐下，顺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莫南便立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