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教授看着镇静的李野,对这个有担当的弟子更是喜欢。
只不过张教授不知道,李野所说的“过几天”是什么含义。
港岛。
罗润波看着最终封盘的汇率,终于咽下了一口唾沫。
1:960,港岛历史最低汇率。
“阿聪,这一次我丧失了一个专业操盘手的职业素养,却相信了你这个神棍,万一”
“没有万一。”
坐在旁边的裴文聪也是口干舌燥,他已经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同样紧张的快要虚脱了。
一切都被李野说中了,只不过在最后关头,有一点小小的意外,问题不大。
“走吧!先去我家,我先给你挑个房间,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裴文聪端起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拉着罗润波往太平山的住宅驶去。
这就是有家的底气,就算他把现金全都输没了,不是还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小窝吗?
吃了晚饭之后,裴文聪和罗润波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开车上了山顶,看着天空的星星发呆。
“阿聪,你这两年运势太顺了,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能爬上来有多不容易,七百万美元啊!”
罗润波和裴文聪都是名校毕业,但都是在底层蹉跎了十年爬不上去,裴文聪这两年走了运才赚了些钱,但今天罗润波总觉得太冒险了。
如果一旦赔了,他觉得对不起裴文聪。
这也是很多人说罗润波不专业的原因之一,他太重情谊了。
赔了客户的钱,关他操盘手什么事?
但是裴文聪却喝着啤酒,仰头面对星空道:“你以为我只是这两年运势太顺吗?”
“嗯?”
罗润波看着裴文聪不知何解。
裴文聪笑了笑,把啤酒罐扔的远远的。
“黄大师跟我说,我有四十年大运呢!”
“噗咳咳咳咳”
罗润波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黄大师不是唉”
这一晚上,罗润波和裴文聪坐在太平山顶一夜未睡,直到日上三竿才回家吃饭。
然后就看到电视中发表重要新闻,港英发布一系列管控声明,明确市面上不允许拒收港币。
裴文聪和罗润波都呆愣了足足二十秒,然后仓惶出门开车直奔交易所。
“今天你说能升吗?”
“升,肯定升,但不知道升多少。”
“升一毛我们赚多少?”
“升一毛赚一倍。”
“干,发财啦!”
开盘之后,满眼通红的两个人,眼看着一路爬升抓都抓不住的汇率,再次傻了眼。
转眼之间,汇率就从96升到了89,无数抢单的都抢不上。
“阿聪,现在怎么办?”
“你是操盘手你问我?”
“那问问李先生?”
“你就等着挨训吧!”
下午的时候,李野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只简短的给裴文聪说了一句话。
“十月一,到京城来过国庆节。”
哪个国家的国庆?
这还用说吗?自己的运势在内地呀!
“小慧,小慧,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内地。”
“哥我要上学呢!”
“走啦,哥给你换个更好的学校。”
九月底,京城。
吴锦媛在京大校辩论队的活动室,最后一次跟大家交流。
全国辩论赛即将开始,而吴锦媛认为自己也该给孤军文学社一个机会了。
这些天来,孤军文学社受到的压力很大,李淮生和杨玉民明显的憔悴了很多。
但就在吴锦媛想跟李野摊牌的时候,却看到了裴文聪。
“吴女士,你怎么会在京大呢?啊呀!真是想不到又见面了。”
裴文聪在京大“巧遇”了吴锦媛,先是一惊一喜,然后微笑着走过来握住了吴锦媛的手使劲摇晃。
吴锦媛知道“使劲握手”是内地人表示热情的方式,但裴文聪一个港岛人,你热情个什么劲儿?
“裴先生还问我怎么会在京大,难道你在京大出现,我就不意外吗?”
吴锦媛抽回了自己的手掌,贝齿微露的笑道:“我听说最近港岛的局面变化很大,裴先生怎么在这个时间来到内地呢?”
裴文聪爽朗的笑道:“我又不是政客,管那些事情做什么?我这次来京城,是因为《望乡孤军》终于结尾了,人家为我赚了那么多钱,我总得来表示一下感谢吧!”
吴锦媛眼神一凝,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然后又笑着道:“裴先生不关心政治,那总要关心生活吧?我听说港岛市民这几天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