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球,他稳稳投进。
但这正是雄鹿的选择。
让普林斯随便投,只要堵死汉密尔顿和比卢普斯的进攻,活塞的进攻端便没有爆点。
然后,于飞来了。
让活塞没想到的是,于飞不叫挡拆,就在外线单打普林斯。
这可能是活塞最想看到的。
他们的防守体系正是为那些喜欢单打的外线球星所准备的,如果于飞打算这么做的话,那便是正中下怀。
底特律人只开心了几秒钟,然后就看见普林斯被于飞诡异的胯下运球节奏晃到一边,而后利用反方向的横撤步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开,随即一记左侧空位三分出手。
普林斯来不及防守,他的干扰直到篮球离手才到。
这等于是一次无效防守。
“唰!”
28比39
分差再回到11分。
霍里激动地和于飞击掌,“就这么打,干死他们!”
“你还记得那天最后的比分是多少吗?”于飞问。
在雄鹿队内,“那天”(thatday)是一个特定名词。它代表着奥本山宫殿乱斗的夜晚。
“100比77。”霍里说,“而且,最后还有五分钟没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
于飞退到弧顶,说:“让我们把那场比赛打完吧。”
活塞的进攻就像雄鹿的反面。
雄鹿的“嘉年华篮球”在各家球探的报告中都有一句带嘲讽意味的评语:他们的比赛基本是不受限制的。
意思是,什么都可以做。
而活塞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他们就像精密的机器一样运作。
汉密尔顿借掩护跑位,接球,然后遭遇雄鹿的弱侧夹击。
为了保证球的安全,他快速将其传出。
球来到拉希德·华莱士的手上,面对于飞的防守,他先靠打,然后转身一记直臂跳投。
不中,于飞抓住防守篮板,背运晃过想对自己战术犯规的拉希德,快速冲到前场,趁着活塞退防不及时,直接飙出一记让拉里·布朗爆粗的追身三分。
“唰!!!”
“这是在侮辱篮球!”布朗吼道,“你有直接在篮下得到两分的机会!”
“千万别这么说,”于飞无害地笑道,“侮辱篮球的胆子我是没有的,但侮辱你们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布朗怒火攻心,咆哮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再打一架吗?
可以感觉到活塞变得暴躁了很多。
这对雄鹿并不是问题,甚至可能是个优势。
因为联盟三令五申,要求这轮系列赛不可以再有打架的事情发生,所以雄鹿这帮人也就动动嘴皮子,活塞真想打架,裁判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他们。
为了控制活塞球员的情绪,裁判的哨子频频响起。
想下重手给对抗?没门。
想去死角做小动作上手上脚?妄想。
突然间,三个裁判都像是把鹰眼装在自己脸上一样,魑魅魍魉的小动作无所遁形。
活塞一顿操作猛如虎,成功让自己在半节内犯规到数,从现在开始,雄鹿每次造成犯规都要上罚球线。
而比分,全然没有缩小的趋势。
第二节还剩下半节的时间,45比30,雄鹿的领先优势达到15分。
无论是落后的分数,还是让雄鹿在一节半的时间里得到45分,这两件事都对活塞不利,这代表着比赛正在朝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对进攻疏于磨炼让活塞只晓得用防守来带动自己的攻势。
一旦他们的防守限制不住对手的进攻,就会出现防守不力反噬进攻的情况。
被雄鹿围剿的汉密尔顿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跑出机会接球,却投出了一个三不沾。
任何一个活塞球迷看到这个都要感到心寒。
然后,马丁在篮下捡到篮板,顺手丢给身边的于飞。
“来个挡拆。”
马丁已经为此做好准备。
前场,马丁的挡拆看起来就像喜剧一样,实在太瘦弱了,怎么能指望他的身体有效地延误防守?
就在普林斯准备暴力挤过挡拆的时候,于飞竟然朝挡拆的反方向发力,瞬间,一步过掉普林斯,就像刹车失灵的卡车一样冲向内线。
本·华莱士和拉希德·华莱士在同时来到篮下,一起跳到空中。
于飞的身体在空中呈出弓字形,整个人宛如死神般拖着镰刀,不顾联盟最佳的禁区防守,嘶吼着将球向前一砸。
拉希德·华莱士被于飞撞倒,本·华莱士没能拦下那一球,于飞如哥斯拉般摧毁了华莱士兄弟的防守,在奥本山宫殿留下了令人肝胆俱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