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卡尔就努力把自己的怒火转化为执教能量。
如果他对球员不满,他一般会当着对方的面和媒体的面指出来,可是,对付雷·阿伦这种卡罗尔式的人,好像无论怎么引导,他都不会在意。
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卡尔对雷·阿伦的长期不满让他的火气超过了阈值,他不会再忍耐下去了。
当卡尔走进更衣室,等待雷·阿伦的是他未曾想象的噩梦。
“我很高兴,至少有三个人在肯扬·马丁动粗的时候为队友挺身而出,这是你们应该做的,如果你们在这种时刻退缩,我们的对手就会占据心理优势!”卡尔转向雷·阿伦,“只有软弱的婊子才会无视这种事情。”
雷·阿伦的脸色变了。
于飞也猛地抬起头,他知道刚才谁没出手。
梅森和斯普雷威尔还没听出卡尔的言外之意,但很快他们就明白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因为卡尔不打算再拐弯抹角,“雷,当弗莱和斯普雷为安东尼挺身而出的时候,你在哪?”
当卡尔放弃在媒体面前说坏话,直接冲着正主去的时候,假装听不见坏话的正主该如何自处?
雷·阿伦防御性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他妈居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阿伦真的不知道卡尔在说什么,那么卡尔会发疯。不,他已经在发疯了。“你这个可耻的软蛋!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高傲?为什么你他妈不能在队友遇到麻烦的时候站出来?为什么我需要提醒你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你到底把团队看成了什么?还是说,你觉得你他妈是高高在上的天选之子,更衣室里的这帮人难道不值得你为他们出头?!”
说得好,于飞点头又摇头——劳资才是天选之子。
卡尔的暴走可以说完全没有征兆,梅森和斯普雷威尔都惊呆了。
在他们看来,多大事啊,至于吗?
雷·阿伦的自尊处于破碎的边缘。从小到大,他几乎不与人打架,也不会帮人出头,他总是行为得体,严格约束自己,他既不需要别人为他出头,也不想为别人出头,这是一种行为方式,从他的生活贯彻到球场上。
突然间,这居然成为了问题?
乔治·卡尔竟然为此要和他撕破脸?
雷·阿伦处于一种无法为自己辩驳的屈辱之中,他紧咬着牙齿,艰难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改变,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把我交易。”
尽管于飞不认同雷·阿伦对这种事的应对方式,但他却也不会为此责怪他,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就在卡尔表态要将雷·阿伦交易的时候,于飞站了出来,“乔治,你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这话几乎让卡尔停止了思考。
“什么?”卡尔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对雷的批评有点过分了。”于飞说,“他确实没有站出来,以后他可能也不会站出来,但是,我们也不需要他站出来。”
卡尔瞪着于飞,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于飞说:“你不能要求我和迈克尔和好,也不能要求安东尼(梅森)永远不会在拿到球时表现得任性,更不能要求斯普雷在被教练辱骂的时候忍住掐对方脖子的冲动,在我看来,这些事情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雷不想动手,那他就可以不动手,他的合同里没有写着他需要为队友在球场上大打出手。”
“开什么玩笑?你们四个人都参与了冲突,就他一个人站在后面,你还觉得这是合理的?”
“为什么不合理?”于飞看了眼雷·阿伦,公开表达了对他的支持,“这就是雷,我们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对他感到失望,他唯一需要为我们做的,就是投进那些该死的三分球!”
“只有当他无法做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们才会对他感到失望。”
于飞清晰地描绘出了大家对雷·阿伦的感觉。
也从侧面让卡尔了解到一个事实,他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自己的球员。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卡尔问道。
“没错,雷只需要投进该死的三分!”斯普雷威尔说完,看向于飞,“还有,我曾发誓我再也不会掐别人的脖子,别再提那件事了!”
于飞一脸无害地问:“如果我继续提那件事,你会掐我的脖子吗?”
然后,梅森也对于飞有点“小意见”,“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表现得任性’了,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无私奉献的吗?”
“无私奉献?老东西你真敢开口!”于飞反喷道,“你要是不无私奉献的话早就被交易了,刚刚没有我,肯扬·马丁那个畜生能骑在你头上拉屎,你为我奉献是应该的!”
闻言,梅森胸口好像堵着大石,憋了几秒才大叫:“你他妈就是我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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