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带来了一个让他满意的报价。
“萨姆·卡塞尔、蒂姆·托马斯和2002年的首轮第十顺位选秀权。”
有乔丹想要的稳健的全明星控卫，还有作风硬朗的大前锋，以及今年的乐透签。
最重要的是，雄鹿几乎是超音速的反面。如果说超音速是于飞的最佳去处，那么雄鹿则是最不佳的去处之一。
乔治·卡尔是个掌控欲强烈的教头，远比道格·柯林斯强硬，内部还有许多问题，安东尼·梅森这个毒瘤依然在那，雷·阿伦和卡塞尔以及大狗罗宾逊的不和也是公开的，同时，雄鹿还拥有竞争力下滑的队伍的其他问题——人员老化，大合同填满工资帽（难以补强），教练员个人风格太过强烈，管理层和教练组不睦
对乔丹来说，这是“于飞”的“最佳”去处。
虽然乔丹不知道他之前是否拒绝过更好的报价，但现在，雄鹿的报价就是最好的。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双方说定之前，乔丹问卡尔：“乔治，你为什么想要弗莱？你应该知道他是个问题人物吧？”
卡尔的回答让乔丹觉得耳熟：“我认为弗莱是个好球员，他可以填满攻防两端，只是不适合，萨姆无法做到他所做到的事情。”
“那我们就说定了？”
“当然，定了。”
直到最后，乔丹也没想起来他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不过乔治·卡尔记得这句话出自何处。
1994年夏天，西雅图超音速和芝加哥公牛曾商讨过一笔交易，用肖恩·坎普换斯科蒂·皮彭。当时的皮彭在乔丹第一次退役后带队打进半决赛，最后在抢七战中因致命的争议性判罚输给了尼克斯，止步半决赛，而皮彭在半决赛期间闹出了著名的18秒事件2，声望跌到低谷，克劳斯决心将他交易。
如果不是超音速的老板喜欢坎普，这笔交易是注定会发生的。它一旦发生，90年代的后五年就绝对不会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
当时，卡尔同样对坎普换皮彭的事没信心，所以他就给乔丹这位已经退休的北卡校友打电话探底。
乔丹对他说的，和卡尔今天对乔丹说的一模一样。
两件事的区别在于。
这一次，交易完成了。
分区决赛激战时，奇才与雄鹿的交易席卷了新闻版面。
“华盛顿奇才将弗莱·于、克里斯蒂安·莱特纳送到密尔沃基雄鹿，换回萨姆·卡塞尔、蒂姆·托马斯和2002年首轮第十顺位。”
交易发生时，于飞正在威瑞森中心进行投篮练习。
是助理通知了于飞交易的消息。
当时，于飞沉默了半晌。
“你不会真的在难过吧？”劳森揶揄地问。
“不，我在想，离开之前，我要对说点什么？”于飞说，“永别了，牢笼？”
劳森说：“你还会回到这里打比赛的。”
“你们会后悔的？”
“听起来有点无能狂怒。”
算了，于飞决定什么也不说。
他和华府并没有恩怨，也不讨厌这里，离开是球队的选择。
他只需要在下次和奇才比赛的时候做好准备。
于飞回更衣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前，他在训练馆外遇见了道格·柯林斯。
“弗莱，我听到那个消息了。”柯林斯说，“我很遗憾。”
怎么听起来就像他家里有人死了？
于飞笑道：“我也很遗憾，不过我听说你可是这桩交易的大力支持者，所以教练，在分别之前，你就不能真诚一点吗？”
柯林斯有些懊恼，他并不希望这是自己留给于飞的最终印象。
“我的确支持这笔交易，但是”
但是什么，你有苦衷？因为乔丹要做这笔交易，所以你不得不支持，你是被迫的？
柯林斯却以于飞从未在他身上看过的洒脱与坦荡说：“这不代表我支持迈克尔。”
这是你的台词吗？于飞有点听呆了。
“这个赛季你已经证明自己了，弗莱，让你离开的不是篮球。我支持这笔交易，是因为我希望你离开，你前途无量，孩子，在你职业生涯的前几年，这最珍贵的几年不应该身处有毒的环境。”
他称奇才这个环境有毒？
作为奇才队的教练，作为乔丹的仆人，他称这里有毒？
“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新的城市证明自己，让全世界对你刮目相看，这是你的使命，弗莱！”柯林斯说，“你知道，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可以做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你的天赋，也是的诅咒，让让作出这个决定的人后悔吧！”
于飞不知道这一幕是对自己的讽刺，还是对乔丹的诅咒。
这个在他眼里绝对不会背叛乔丹的人，在他面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