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依无靠的,定是装了满腹的委屈,这会子好容易见了自己,却只听到这么一番无所谓的话,怕是真真伤了心的。
“别哭了,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左右你们男儿都是要保家卫国的,哪里有闲心兼顾家庭。”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爷要为国,我还是恋家的,”这种关头也只有卖友求荣了,对于王爷的迟迟未归他现在竟还有些隐隐的感起恩来,“我在外打仗的时候可是时时想着你们都吃不下睡不好的,这不结束了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吗。”
歇了好一会儿,看着怀里人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好不容易都回来了,你就别置气了。”
“那你说实话我就不生气。”机会好容易逮住自然不能放过。
肖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拥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摇头晃脑的道:“行了行了,其实本来没什么事,叫你这么一遭弄的,真要叫夫人看见了该当真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别废话,说吧。”
“王爷是安置塔娜公主去了。”
肖渠的话音刚落下,身边的人蹭一下就直挺挺的起身站在她对面,怒目圆瞪。
“你刚刚不是说没事么,这还不叫事啊?!”
“这,这算是事么?安置俘虏罢了……”这四个字他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心里已经暗暗后悔为什么不随便编个理由,非得要说实话。
“那是普通俘虏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塔娜是什么人。”
“你说话小声点,别叫外头听见了。”肖渠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赶紧跳起来阻止,边还心虚的瞅了瞅窗子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你们干得出还怕我说啊!”程芮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然怎么办啊,人家好歹是个公主,名义上也还是萧王府的王妃呢,总不能真的像对待俘虏那样发配了吧。”
“那王爷就撇下虞姐姐去照顾那个女人?!”对于那个什么塔娜公主,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这段跟虞鹊接触的多了,心里更加有了自己明确的倾向。
这么一提起倒让她想起以前在肖渠家里照顾那个什么坤鲜大将的时候曾经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起许多有关这个公主的事情,大多都是些无法理解的。
那时候曾听闻牧仁将军原是塔娜公主身边最受器重的将领,可后来却沦落到那样的地步,落下个叛国的罪名,现在想来也是蹊跷。
“好了,你就别气了,王爷心中有数的,明日自己会回来同夫人解释的。”
看着面前人的脸色稍微松动了些,肖渠赶忙出声调和,心里暗暗叫苦,若是自己也明日再跟着王爷一起回府或许就逃过这一遭了。
“你要劝劝王爷,虞姐姐可不容易的,你们走时路生那样的情况,现在好容易有了起色,这其中虞姐姐付出了多大的心力,便不说他,光是咱们的孩子也都托着姐姐照料了许多呢,做人可得知恩图报。”
“你这说的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我帮着外人说话?”肖渠拔高了些声音,挺胸收腹一脸慷慨激昂的模样。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程芮只淡淡的瞥过他兀自上了床。
本还想着这一晚定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外加程芮难得的柔情,岂料却是这样的结局,肖渠有些唏嘘,老老实实跟着上了床。
在试着拥抱了几回都被无情拒绝之后他也就放弃了,枕着胳膊看着帐顶愣愣的出神。
也不知道王爷那里怎么样了,塔娜公主只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解决的掉的,尤其现在这样的时候,王妃的身份反而是她唯一仅剩的保护伞了,只怕王爷的心思是极难达成的了。
也就只有小孩,在这样的时候才还是依然睡得香甜了。
路生记事以来恐怕都还没有关乎父亲的记忆呢,这回要是见到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虞鹊仔细替他掖好了被子,就这么靠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不知不觉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恍惚起来,眼前白茫茫的越来越迷糊。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感到身上凉飕飕的时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外头已经大亮了,白茫茫过一片,看着跟下了大雪似的。
窗子上结了满满的雾气一点都看不清外头的光景,模糊间好像有个身影在晃悠。
她本能的坐直了身子,随意趿了双鞋子就飞奔出了大门,眯缝着眼睛敲了半天才看清原是肖渠在忙活着砍柴。
可能是猛然听见身后的动静,也跟着吓了一跳,飞速转过身盯着她,看清了是虞鹊之后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笑着道:“夫人醒了。”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是敌人出现啦?”虞鹊笑着打趣儿,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院子外头瞟。
肖渠顺着她的视线往外头张望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夫人,现在还早,王爷怕还有些时候,我这正准备生火呢,咱们自己先做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