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有些看不过,走到跟前道:“要不我们过两日再回去?”
话音刚落,林煜赶忙拒绝了,“不行不行,林府里若连着几天都没人被察觉了就不好了,还是早些走为好。”
“爹爹这明明是皇上答应了才放出来了,怎么弄的跟越狱似的,还得掩人耳目。”即便萧炎栗已经解释过了,虞鹊还是觉得事情实在滑稽的很。
“虞儿,很快就能解决了。”难得林煜没有嘲笑,只和颜悦色的说着温柔的话。
虞鹊突然笑开了,指着他按耐不住的嘲笑,“哥哥你可真是,这副样子叫人好不习惯。”
林煜白了她一眼,学着她的样子指着肚子比划,“你可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学了他娘亲这副模样,以后可有的受。”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好一阵子,直到牧清实在看不过去,还像小时候一样,站出来调和了,这才作罢。
三个人难得正经起来,商量好了先去准备午饭,吃了再走,至于她,则被分配了最艰难的任务,叫醒萧炎栗。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林煜可最是明白,刚刚起来时痛苦的感觉还深刻的回忆的出,连他都这样更别提喝果酒都能喝醉的萧炎栗了,看起来,哪件屋子该有好戏唱了。
被他尽情打趣了一番之后,虞鹊慢悠悠的回了屋。
屋里安安静静地,一切都还是她刚醒来时的样子。
看来怕是渴了,虞鹊走到桌边取了水,坐回床边比划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只好抓在手上,轻轻的喊了一声。
“萧炎栗,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出乎意料的,竟然真的收到了回复。
萧炎栗的眼睛虽然仍旧紧紧的闭着,但耳朵里显然听见了她的声音,晃了晃脑袋,似乎是在思考,过了没一会儿,就应了声,“嗯。”
“那你坐起来一些好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帮忙托着他的脑袋。
萧炎栗很快有了反应,横起一只胳膊撑着被褥坐起了身,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眼睛依旧闭着。
看着他这副难受的样子,虞鹊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恐怕,早晨哥哥也是这副样子,这叫母亲看见了,可得挨顿教训了。
不过教训了也好,叫他长长记性,省的以后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得缠着萧炎栗一起享用。
她正想着,又听见耳边的哼唧声,知道怕是难受的紧了,赶忙递上了水。
虞鹊只定定的看着,还未反应过来,一杯水就已经见了底,萧炎栗仍吧唧着嘴,还未解渴的样子。
她于是索性将整个水壶都取到跟前来,喝光了立即补上。
就这么喝了大半壶之后,当她再递上杯子的时候,萧炎栗已经懒得再接了。
好像是渐渐适应了光线,他开始尝试着睁开眼睛。
努力了半天,却只睁开了一条缝,脸上尽是苦戚戚的神情,与方才院子里林煜的样子一般无二。
这该不是真的喝了什么不好的酒了吧。
虞鹊心里疑虑又看不出问题来,只好期望着他跟哥哥一样,慢慢自己回转过神。
但酒量这回事该是天定的,萧炎栗天生就不擅饮酒,这在平日里算是个好习惯,在这里可就不成立了,整个人难受的龇牙咧嘴的。
好半天,终于恢复了清净,在被擦了几把脸之后,人也精神了许多。
他看出了身边坐着的是谁之后,立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虞儿,几时了?”
他倒还好意思问几时了,虞鹊眨巴着眼睛,丝毫不留情面,“起来的正巧,哥哥正在说午饭之后马上就要送进城了呢。”
这么一说让他重新又糊涂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都午饭的时辰了?”
看着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虞鹊也不忍心再苛责了,只轻声问道:“可是难受的很?要不要吃点菜粥?”
萧炎栗呆坐了好一会,重重的闭了闭眼睛,像下定了个什么大决定似的,猛地开口,“我去外头用凉水洗洗脸。”
话说的好像已经很清醒了一样,可以随便动弹就露了馅了,别说走路,就连下床都跌跌撞撞的。
虞鹊赶紧跟着一路扶着出了门,整个肩上扛起了大半的重量,压的很,加上他又只穿了缎子内衫,很打滑。
放着他蹲在院子里的水盆边上,看着已经稳当了她又赶紧跑回去拿了厚披风披在他背上。
恰好老夫人安顿了儿子吃饭,刚准备去房间里看看时余,出了门就看见院子里蹲着的萧炎栗,看起来倒比林煜还要严重些,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你们这两个孩子,不能喝还非要喝,这是什么样子。”
萧炎栗抬起头,脸上被冷水拍的红彤彤的,挂满了水珠,唇色也有些偏暗,可难得笑容却是这样不设防,甚至可以说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