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开了的,自有一派世外桃源的架势,倒也很不错,回头再吩咐开个小门,她也算是独门独院了,省的在王府里溜达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反而惹了麻烦。
好在近几年萧炎栗也都在京城,所以书房里还算整齐干净,整间屋子都是暗色的木头家具,稍微点个火盆就显得暖暖的很舒适。
说是要来收拾一下,可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虞鹊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百无聊赖的摊在椅子上,手掌向下交叉放平在桌面,再将下巴搭上去,这么坐了一会,竟生出了些困意。
像是今日,明明起的也不算早,可就是困,从在肖渠那儿的时候就有点困,连牧仁的话都是听一半漏一半,整整一个上午最精神的时候也就是看见肖渠拽着那小医童走远的了时候。
眼下既已回到了家中,便更不受控制了起来,难不成她的孕期反应就是睡觉?这倒比呕吐要好上很多。
“床收拾好了,马上吃完了饭再睡吧。”萧炎栗走到火盆跟前蹲下身,细心的拨弄了几下,好让它们燃的更旺些。
“又要吃饭了吗?”虞鹊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仰起脑袋眯缝着眼睛看人。
“不饿?”他仍蹲在原地,回过头。
“嗯,倒是也可以吃。”她用很认真的表情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一句话逗得萧炎栗有些想笑,克制着表情淡淡的应了声。
外头干事的下人们倒是很机灵,像是在屋里安了双眼睛似的,这不刚说到要吃饭,门就被敲响了,“王爷,夫人,用膳了。”
“进来!”虞鹊登时来了精神,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迎,却被一股力道一把拽回,头顶上传来有些微怒的声音,“开门风大,你去做什么。”
她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小声道:“你就不能只说小心着凉四个字吗?”
萧炎栗也跟着愣了一下,看着她狡黠的眼神,知道她这是有意的,便没再搭理,只看着下人们将饭菜都摆好了。
几个人正要走时,却被虞鹊给叫住了,她这会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早上鞠安堂里有大夫进去瞧病吗?”
排在最后的小丫头正要走,被夫人叫住了,有些紧张。
她也才刚进府不久,之前一直满府帮忙,最近才排下了书房当差的差事,好容易觉得有些解脱了,突然又被夫人叫住,一时有些惊恐,直挺挺的就跪下了身子。
虞鹊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疑惑的看了眼萧炎栗。
她现在表情难道很狰狞吗?怎么好好的说话也能把丫头吓成这样。
萧炎栗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自然有数。
王府里的下人,短短一年内已经又换了一茬了,除了自己熟悉的那几个还留在府里,其余的每天几乎都是生面孔,塔娜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懒得去理会,可现在却是不得不管了,起码留在虞鹊身边的都得是老实清白的才行。
“你别害怕呀,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我身边的一个丫头生病了,早上请了大夫去瞧,也不知大夫去了没有。”
底下跪着的丫头初初听了夫人这么说,还以为是在玩笑,或是有意难为自己,可悄悄抬眼却只看见她真心疑惑的样子,便赶紧磕头道:“夫人是说清平姐姐吗?早晨大夫去瞧过了,正养着呢,言琪姐姐在身边照顾着,夫人可放心。”
虞鹊点了点头,叫她下去了,那边门刚阖上,她就变了副表情,一脸正义的指责身后的人,“咱们府里这样也太不好了。”
“什么不好?”他挑了挑眉,佯装一脸困惑。
“清平和言琪也不过才十二三岁,方才那个竟然管她们还要叫姐姐,这府上下人们的年龄到底还做不做底啊,招来这么些小孩伺候人多可怜啊。”
“不是我应允的。”
“那外人看起来也是你,这儿总归是王府。”
见她难得竟然还管起这些事来了,萧炎栗有些想笑,倒勾起了他难得想要说话的欲望。
“洛玉当年伺候你的时候也与你一般大呀,那会子你才几岁来着?”
虞鹊原本已经坐下开始盛饭了,端在手上准备递给他,听到这话立时缩了回来,放在自己跟前,“我吃饭了,不与你说。”
倒不是真的不与他说,而是知道他这样的兴致下自己说也是说不过的,倒不如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没准反倒能讨到些好处。
果然,萧炎栗抿了抿唇,自个儿盛了碗饭吃了起来,时不时还瞥她一眼,看起来不像生气了的模样心里便有了数。
想想有些好笑,现在倒真是角色颠倒了一般。
有意岔开了话题,说着七七八八的杂事,将一顿饭吃完了,叫人来收拾了之后便要拉着虞鹊里间去午睡。
这会子虞鹊已经没什么困意了,可也还跟着进去了。
其实是有些好奇,想知道他之前忙活了半天究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