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并不怎么吃,而是一副想心思的模样,她很不满意,拾起筷子敲了敲碗边。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也让萧炎栗瞬间回了神,“怎么了?不够吗?我再叫他们做一些。”
他说这就要起身去开门,虞鹊哭笑不得,赶紧起身抓住他,拖回桌前坐下。
“我都吃了两碗了,你还一碗都没吃掉呢。”她嘟着嘴显得很不满意,手指着他的碗。
果然,还剩下大半碗。
萧炎栗愣了愣,端起碗一口气解决掉之后还向着她展示了一下,似乎是在讨好求饶。
虞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就吃饱了?”
“嗯,饱了。”
“你这样真的很不好,显得我很能吃。”
“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碗,不是很好吗?”他倒是会找台阶下。
也罢了,既然台阶都铺好了,倒不如久顺势而下了。
虞鹊起身简单的收拾了,夜也深了便懒得喊小二上来收拾了。
“快睡吧,明日还要回府呢。”
她一边说一边拽着萧炎栗往床边走。
“急什么?已经交代过车夫明日晚些起了。”
虞鹊瞪了身前那个伟岸的后背一眼,继续使力气推着,“连续几日没睡好了,又是才病好,当然要多睡些,要不回去了又睡不好了。”
王府中那么多坤鲜人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怕萧炎栗心里也烦躁的很却无可奈何,等到回了王府这里那里一堆事,哪里还有时间睡个饱觉,怕是能躺上床去就已经算是恩赐了。
“哪里有那么娇弱,我身体可好着呢。”没想到虞儿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她怕都还不到哪里去,倒先管上别人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身强体壮,我累了,陪我吧。”
这几日他是越来越难缠了,难不成男人也有孕期反应?
经过好一番折腾,两个人才好好的躺平在了床上,萧炎栗来回搓着手,似乎很冷的样子。
虞鹊正要问起,就见他已经停了手中的动作,慢慢探手过来,隔着衣衫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方才这一搓的用意这会子才明白过来,原是怕凉着自己,只是这么一来,倒是感觉到肚子上热热的很舒服。
萧炎栗不敢动弹,只静静地搭着,想要感受些什么,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心里却还是激动不已。
“没有,”她老实的摇了摇头,侧过身子盯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早呢。”
萧炎栗笑了笑,“以为你有想好的,便问问。”
虞鹊的脸正迎着光,昏黄的烛光笼罩着她。整个人显出极柔和的样子。
“你刚刚说要商量件事,是什么事呀?”她一直没有忘记,这会子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处倒突然想起来了。
记得他说起时表情很严肃的样子,晚上也没吃多少,现在又突然问起孩子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萧炎栗果然顿了顿,紧抿着唇没有开口,似乎还没有想好从哪里说起。
“是我爹的事情吗?”虞鹊思来想去能让他这样为难的恐怕只有自己家里的事了。
可对面的人听了,只默默的摇了摇头,背着光脸上暗黑一片,连五官都不大看得清,只看得到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虞鹊没有再做声,他既然决定要说便是一定会说出来的,只是除了林府的事还有什么能叫他这样为难倒真是猜不到了。
过了好一会,萧炎栗才开了口,声音轻轻的、哑哑的,“虞儿,我们回府之后搬去别院住可好?”
她愣了愣,原来是为了这个,看来清梨苑并不是无缘无故封了的。
他早上从塔娜院子里出来之后就一直闷闷的,难道也是为了这件事?
住什么地方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萧炎栗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他好容易说出了这个问题,等了半天,面前的人都没有答复,让他有些不安。
其实原本这是为了妥协塔娜做的决定,可是现在知道虞儿有了身孕,倒觉得住在别院没准还清静些。
只是清梨苑是她住惯了的,甚至于里头的一草一木都是精心打理的,突然就这样让搬走,只怕会有所不舍。
等了好一会,她还是没有反应,萧炎栗正要再开口,突然就瞧见对面人的脸上漾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亮闪闪的眼睛似乎会发光,洁白的牙齿更是暴露无遗。
十几年过去了,她却好像还是没变,还是当初那副纯真无邪的样子。
虞儿笑的很开朗,“当然可以,回去立刻就要搬了么?”
她如此爽快干脆的回答倒叫萧炎栗有些发了愣,好半天才伸手抚上虞鹊的脸颊,细细的人摩挲着,“不着急,年后吧,等收拾好。”
停了一刻又继续补充道:“等暖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