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到偏房里坐坐,外头排队得冻死了。”
洛玉反应过来,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牵着往右手边的房子里走,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屋内传出的笑声,心满意足。
洛玉在一边见了,很是慌张,这茶哪里是小姐翻的,是她从柜子的角落里找出来的,还以为是陈茶呢,这才泡了,谁知道竟是少爷的珍藏。
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先走为好,但愿小姐别说漏了嘴就好。
洛玉佯装无事的道了安,谢绝了林煜一起品茶的邀请,借口要帮着带时余,丢了个眼色给虞鹊之后就逃也似的溜走了,走前也没忘了把门关上。
虞鹊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暗自嘲笑了一番,转头赶紧替哥哥倒了一杯,一脸的谄媚:“要不然我去把嫂嫂叫来,一同品茶吧,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光我们享受了。”
“不用了,我们说说话。”林煜拉住了她,一脸的郑重。
她也不敢再说笑,跟着敛了笑脸,一派正经。
“这段时日你都住在家里?”
她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哥哥,你怎么一回家就要说教呀,我……”
“我知道家里需要你,我入了狱,母亲生病,豆豆又小,需得你帮衬,可你怎么看着萧炎栗在外头也不搭理呢?夫妻之间有什么样的结解不开?”
“哥哥,你也认了豆豆这个名字是不是?”就知道他是口硬心软,还嚷着说不要,如今听起来就他叫的最顺口,真是难为自己为怕惹恼他还时不时改口称大名。
林煜愣了一下,旋即恼火的拍了她一掌,顾不得她的嚎叫,继续说起自己的。
“你好好说话,别打岔。”
虞鹊知道躲不过,好在现在她与萧炎栗也没什么隔阂了,心里并不慌张,看着哥哥紧张的样子,倒是有些意思。
“哎呀,你累不累呀,住了那么多天牢房如今一回来也不说歇歇,问东问西,刚沐浴完不如去睡一觉吧,可舒服了。”
他只盯着她不出声,表情并没有恢复到轻松的样子,反而愈加凝重起来。
“虞儿,我被放出来时听闻狱吏说是萧炎栗亲自来的刑部下的赦令,你可知道?”
“知道。”她当然晓得,那是萧炎栗的承诺,只是她也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样快,萧炎栗昨晚明明还有些不确定的。
“萧炎栗是如何讨到这个赦令的你可又知道?”林煜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起了,眼睛里红红的,可能是几日没睡好觉了。
虞鹊沉吟了半晌,故作轻松的说出了心里的答案,“塔娜?”
他没有作声,心里明白,现在父亲的事,或者说是林府的事已经掺杂了太多有关坤鲜的因素在里头,可是皇上却好像有意如此,分明是事关国体的要件,却对坤鲜的强行插手采取容忍的态度,实在叫人不能领会其中的真实含义。
见了哥哥这样的反应,她的心里也沉了沉,不过好在事先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并不算是个多大的打击。
“萧炎栗与你说起过?”看她的样子倒没有什么惊讶,这让他放心了许多。
“嗯,提起过一些,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哥哥,不要管那么许多了,我们现在能否趁热打铁把爹爹救出来?”
林煜低头沉默了片刻,“虞儿,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件事这样就结束了总让人有些不安,我入狱这么久就受过一次审讯,还都是问些无关的,只怕抓我只是个幌子而已。”
他说的虞鹊心里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甚至都将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如果真如哥哥所言,那萧炎栗会不会被卷入了危险之中。
突然有些烦躁,她摆了摆手,“哥哥,你出狱是皇上亲下的赦令,既然出来了就先多陪陪嫂嫂,之后再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他还想说什么,却叫外头牧清的声音打断了。
“饭好了,快出来吃饭吧。”
虞鹊起身拉着他,重新换上笑脸,“快起来吧,笑一笑,别叫嫂嫂担心,她这几日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整个人倒比你瘦的还要多了。”
“知道啦,现在真是改头换面了,连娘都不这么唠叨我了。”知道她不想再多说了,也相信她心里有数,林煜便也就算了。
三个人坐定下来,边吃边说笑,其乐融融的,倒更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伙伴的模样,王府许久没有这么欢乐轻松的场面了,边上的下人们面容也都舒展开来了。
无论怎样,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林煜见吃得差不多了,本能的又开始想起各种事,盘算着要往哪出去。
现在他出来了,可年迈的父亲还在牢中,如此寒冬,连自己都受不了,再这么关下去,只怕好好的大活人都等不到无罪释放的那一天了。
他想着要寻个点子出趟门去,此次他的案件也是由父亲案子的第一个主审官,刑部严大人负责的,也许可以冒险找他一试。
牧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