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所以他对于这次的天祭并没有太过哀伤。
“不必了,我死在此地也好,留在此地也罢。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试炼代替我成为傀儡。”
“忆慈你不明白,即使你不接受,也会有其他人接受,这是完全无尽的……”
萧炎栗神色有些痛苦,就算她不想活,别人也会活。
“不,我不需要你救活,你救活我,势必这里又是一场大战,死的却是更多的人。”虞鹊有她自己的想法,在她心中认为,如果她死在这里,不要他救,自然这里就成了废弃的试炼之地了,因为已经试炼过了,又没有人要救,便不会开启。
萧炎栗甩了甩衣袖,那道青光与他的光融合在一起,同时开口微怒道:“此事由不得你!”
“布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松青大手一挥,月念岑稳稳当当的坐回在她对面。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冷漠着。
第二层圆台的道童,都小手一挥,身边的铜烛台霎时燃起了幽光,从中间划开,一半燃着青色,一半燃着黄色。
正方形祭台上的道童,一人点燃了高的铜烛台,其余二人却始终闭目,不问世事一般,看起来如一个雕塑,一动不动。
本来就扬起的黄幡,随着他一声令下,竟开始快速的抖动,发出猎猎之声。
萧炎栗右手掐诀,松青把他带来的玉瓶抛在空中,恰好分割在两道光之中。
都没有停下,也没有干扰,渐渐的道童一个一个闭目低首,已达到十人之多时,松青额头上冒出了汗,而月念岑可见的身体在变化,注意不到的一丝白烟从虞鹊身体里冒出。
再有一道白烟冒出,直到第三道白烟冒出,玉瓶震动了一下。
吸收起萧炎栗身上的黄光和松青身上的青光,再一道童垂首,玉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光线,直奔月念岑而去,显然是把虞鹊的什么东西,引去了他身上。
即使如此,虞鹊也没有倒下,只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此时他们在祭台上已经长达三个时辰之久,可却一直没有停下。
再一次掐诀,一指虞鹊,从她身体内顿时飞出两道白烟,直奔玉瓶。
在这两道白烟飞出时,台下的道童已然垂首了一半,铜烛台也灭了一半,虞鹊眼见的虚弱起来,这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一掌把她拍死。
苍穹上的乌云已然扩散到了整个王城的程度,却还是没有看见他们所说的门,到底在哪里。
“忆慈你的三魂两魄已经在岑儿身上了,再有五魄就能完成,到时候宗门打开,半个甲子师兄会来带你回去,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一切了。”松青开口道。
虞鹊虽然听见了,可她不想回答,更无力去回答。
萧炎栗始终沉默,没有开口。
又一魄从虞鹊身体上消失不见,通过玉瓶消失在了月念岑身上。
这个时候的月念岑就连样貌都开始变化,不再是眉目有些像月念生的那人了,而是完全一个陌生的样貌,虞鹊睁着眼看着他,却有些眼熟,但完全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最后三魄在她身体内徘徊,始终不肯那么快离开。
正当萧炎栗与松青,一起掐诀之时,一支银箭破空而来,直奔无口玉瓶。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打断这次的天祭。萧炎栗抬手一挥,银箭还未到祭台就掉落在地上。
松青冷冷的下令道:“靠近祭台者,杀无赦!”
虞鹊却回过头去看,到底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她自信她的谎言骗过了那么多人,贺韵儿不在,离玄之不在,月念生更加不可能在……
可在她回眸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易凌素。如初见那般,一身灰白绣竹长袍,面色凝重,直奔祭台而来。
他并不是只身一人前来,他身后带着许多虞鹊曾经见过的人。
蒋一刀,吴可,还有那些她叫不出名字却认识的易水山庄之人。
“杀!不惜一切代价,带走慈儿……”易凌素目中浮现从未有过的杀机。
“不要,凌素!不要过来!回去……”
她此时的喊话,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为此时的校场已经完全混乱起来,与他们厮杀成了一片。
而他们却一个个倒在了身着戎装人的手里,他们仿佛一个个都是傀儡,没有生命,更不知道疼痛。
即使被他们砍断了手臂,也用另一只手臂挥舞起来,朝他们袭击。这样下去山庄之人,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少主,你快去祭台,这边有我和吴可。”蒋一刀对战着一个士兵,抽不开身,只能朝易凌素喊道。
闻言,易凌素飞身而起,踏着士兵的头颅朝祭台奔去。却被一个个士兵挡住了去路,只移动了几丈便又被围困住。
他们的死亡在增加,而士兵的死亡却没有增加几人。
“这些人好邪门!”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