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一个舍不得,说完忆慈就转身回了房间。不去看不去想。
离玄之拾起地上的剑,还有白色的绷带,朝她离开的方向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笑。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离玄之却没有出梅园,忆慈交代他不必去做杂事了。
闲下来,忆慈会在梅园中练剑,当然这是她故意的,故意给离玄之看的。
离玄之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每当她练剑的时候,他就会站在一旁,偷偷的记下她的一招一式。
而后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在梅园处练习。
有时候忆慈听见梅园中的练剑之声持续很久,就会发出极为不满的话来,阻止他继续练下去。
一晃十年。
他们二人在山上,已经呆了十年了。
那时的孩童,都已到了象舞之年。
离玄之也不如那时消瘦,而是越发的英气,俊朗。离嘉之却不如那时柔弱,而是散发出儒雅之气。
忆慈还是那个忆慈,她永远不会变一样。
只是长的越发的美丽,但这种美丽却很容易致命,要是谁招惹了她,她会让你不死也要脱成皮下来。
“竟然没想到,你偷师学艺竟然还是学会了嘛!”
“那是你故意教给我的。”离玄之笑道。
如今他们二人倒是相处的不错,还能说说笑笑。
当然也因为这些年的相处,让他们逐渐了解,并不如初见是那样的抗拒。
“知道就好,你这条命都是欠我的!”
“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命是你给的!”
……
“哥哥,小忆慈!”离嘉之从门外走了进来。
“再说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了!”
“小忆慈你这么凶,除了哥哥外谁敢娶你?”离嘉之躲在门外不敢入梅园。
忆慈一把匕首钉在他面前。离嘉之适当的闭嘴,不再说这个话题,开口道:“你爷爷回来了。”
忆慈闻言,欣喜若狂起来,手脚都有些乱舞。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伴随着声音,忆慈人已经消失在了梅园,直接冲到了白道门前。
白衣老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袭白衣都未染丝毫。
忆慈身后已经站着七八个少年。
白衣老人的目光先落在了忆慈身上,随后又落在了离玄之离嘉之二人身上。
“十年不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不错不错……慈儿的功夫也见长了不少。”
伸手朝离玄之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老夫记得十年前,你徒手爬上了白壁,如今也徒手爬下去吧!”
“爷爷?”忆慈疑惑道。
白衣老人却没有说话,离玄之朝他行礼后,便翻身下了白壁,开始往下爬去。
他又朝离嘉之招了招手道:“你那时候怎么上来的?”
“是师兄带我上山的。”
“恩,好!那你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吧!”白衣老人拂袖慈爱道。
“关道门!送客!”
白衣老人转身看也没看他,负手而去。
“爷爷?”忆慈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十年不见,一回来就开始赶人?
展开身形追上了白衣老人。
一直在他身后追问,可白衣老人仿佛吃了哑药,始终不肯言语。
直到他们二人下山了,白道门已经完全关闭,而且山上的峭壁也突变平滑起来,想要再爬上去,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离嘉之乘坐的梯子也从上面砍断,不可能再上的去了。
“哥哥!”
“嘉之?”
两人在河边相遇,都有些奇怪,突然白壁上传出白衣老人的话音。
“你二人可回安和皇城,不必再来此处,一切皆有定数。”
二人闻言朝白壁之上,深深鞠了一躬。
两个时辰后。伴随了一声哭叫,虞鹊把离寻生了下来。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小王爷。”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过来道贺。
凌素高兴的接过孩子,看了起来,要是他人不知,定要以为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看了片刻,把他抱在了虞鹊身旁,开口道:“这几日你好生歇息,我都会在府上。”
虞鹊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看着离寻才笑了笑。
虞鹊生下小离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边关离玄之的耳中。
“爷,王妃生了一个小王爷!”连锋禀报道。
离玄之看着书简的手,微微颤抖了片刻,眉目中都是笑意道:“好好好,小鹊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易将军一直陪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