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唐小姐这么来找老板，还带老板去吃了饭，老板应该很开心才是啊，怎么会一个下午都把自己闷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啊？”
秘书压低声音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不解地问一旁看起来同样疑问的周海。
后者没说话，一脸沉思地想着什么事情。
“连财务总监要上来汇报工作都拒绝了，老板不会有什么事吧？”
秘书跟在霍靳北身边有些年头了，对于他和唐莞莞之间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也是因此，才会更担忧。
良后，周海闭眼捏着眉心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心情不好吧？”
秘书不解
，“唐小姐不过来老板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唐小姐都这么主动了，且过来时还心情挺不错的样子，这样老板还会有什么心情不好的？这不是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吗？”
周海扯扯唇角，“你不懂。”
末了，他叹息着低喃道，“你不懂，唐小姐的目的是什么，你更不懂，在海城时，老板心里的难过。”
“……”
霍靳北穿着灰色衬衫黑西裤挺直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掌心里的手机这时又传来嗡嗡的振动声，他低眸看了眼，随即，眼神又移向外面的街景。
其实从这个高度，根本看不到什么街景的，但他
要看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街景。
直到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他长指才滑向接听键。
“霍靳北，”隔着沙沙的电波声，唐莞莞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更甜也更温柔了些，“你还在忙吗？”
“没有。”男人喉结动了动，“已经准备回去了。”
“哦，这样就好，”唐莞莞轻笑了下，“我是想告诉你，菜我都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回来的话还能吃上新鲜热乎的。”
新鲜热乎这四个字陡然地令霍靳北心尖一软，他顿了下，唇角弧度深了深，“房子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嗯？”唐莞莞在那头明显怔了下。
“沈恩宁在，我
不方便过去。”
一阵沉默过后，唐莞莞低低地回复过来四个字，“我明白了。”
通话结束后，霍靳北维持着那个姿势又站了会，脑中停留的是，那天在海城医院里，透过门缝，看到唐莞莞对着蒋东程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的开心样子。
那样不设防又发自真诚的笑容，她有太多太多年，没有在他面前有过了。
不过，也怪不了别人，一切都是他霍靳北咎由自取。
他和唐莞莞走到需要交易需要逼迫无奈的这一步，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回神，霍靳北收拾了下情绪，走回椅子那里取回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大步离开
了办公室。
周海和秘书听到门开的声响后，刹那间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对正穿外套的男人道，“霍总。”
霍靳北看了他们一眼，淡声道，“没事就下班吧。”
秘书和周海互看一眼，然后周海跟上霍靳北，“霍总，需要为您叫司机吗？还是您想我送您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
周海有些担忧地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悦，他改了说辞，“那您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霍靳北回到公寓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他没有很快地下车，而是抬眸看向九楼的方向。
当看到房子里有光亮时，他叹息着笑了下解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