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东西,用此物换。”沈醇的声音传了过去。
“谁?!”盈月看向了周围,却不闻方才之声。
她看向身上,原本穿着的红色外袍不见了,唯有内衫在身,而楼一片纷闹,片刻连屋外有热闹了起来,门被敲响,盈月放好了两枚金锭,开门时却见鸨母拿着她的红衣进来:“你这衣服扔的真是巧,可吓着了不少客。”
茶楼之上,沈醇握着清净瓶看了看道:“这一滴能用。”
“此事会沾因果。”白竺说道。
“在不畏惧因果。”沈醇将清净瓶收了起来,“沾便沾了,即便满身因果,在也承受住。”
白竺不再多言,对方的身上颇有慵懒洒脱之态,且无所畏惧,与自己的道是不同的。
两离开茶楼,一枚碎银落在了桌上,二路过时看着用的茶碗麻利的收拾着:“这一桌有来过客么?应该来了。”
离开此处,沈醇又落于了一座宅院的上方,在屋檐之上随意撩起衣摆坐了去:“仙君自便。”
白竺站在一旁负而立,并不如他一般似乎随时随能选择最舒适的姿势。
仙界并不允许仙随意插间事,可眼前所之事是为他,又犯不上为如此事而申饬,白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规矩,他似乎并未将仙界条例放在眼中,颇有些不顾后果,肆意妄为。
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们绝非是同路。
沈醇也不劝,只看着宅院之中,月黑风高,一锦衣男子从外攀爬了进来,落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未几步,却已然被举着火把的仆围住。
一威严中年男子拎住了他的耳朵揪进了祠堂,里面传来了责打的声音:“我让你不学无术,我让你吃喝嫖.赌!今日又做了何事?”
“老爷,不敢打了,廉儿他身子弱。”
“他今日去做了何事,你来说!”
“是去了文秀姑娘,姑娘不识好歹,少爷……”
“身子弱?身子弱还能欺负别!”
板子的声音不断,蓦然妇一声泣音破空:“老爷,你把他打死了!!!”
“我的儿啊!!!”
一滴泪落在了沈醇中的清净瓶中:“此泪绝怒。”
“这一次为何不救?”白竺问道。
“在救看心。”沈醇笑着起身,掸了掸衣服笑道,“仙君,我们可离开此处了。”
宅院之中哭泣声不断,却被抛在了身后。
赤月口中说的极难的材料,在沈醇这里却收集的格外的快,只是数颇多,难免来回奔波。
每一滴泪有一段悲喜,白竺跟随在他的身边,这些沈醇有时救,有时不救,连白竺弄不清楚他救的原因为何,若是真要揪个出来,好像也只能说是心。
间三月,七个瓶中每个里面漂浮着十滴眼泪。
数千筛选,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东西摆在面前时,白竺竟有一比与魔界征战还要疲累的感觉。
“十份可够?”沈醇问道。
“嗯。”白竺应道,“足以。”
若再不够,只能寻觅其他方法了,外力只是辅助,道心若想稳固,还看自身心境如何。
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