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杀害吴律的和杀害我哥的是同一伙人,他们二次作案,刑事追诉期要从现在重新算。”
秦萧摘掉口罩,露出那张清俊的脸,语气温和道:“既然是长期作战,你就不能先倒下。凌霜,我既然陪你来了,你要什么答案,我都陪你一起找,十年,二十年,我都不会放弃。”
凌霜瞳仁震颤,良久开口道:“好……”
*
吴先锋案过去二十天,没有任何进展。
案情分析会开过一场又一场,排查工作做过一次又一次,一切都像那张字条上写的那样,都是徒劳。
吴先锋案成了一桩无解的悬案。
今晚,凌霜回家比平时早。
高负荷的连轴转,让她身心俱疲,她没玩手机,沾床就睡。
只是,很快又做起噩梦——
大雨一直在下,城市里所有的灯都恹恹无光。
她伏案在看案情报告,外面有人敲门,她去开。门口空荡荡,她正要走,被人用刀狠狠刺中心脏。
身体没法动弹,那人拖着她,将她丢进挖好的泥坑。
铁锹声“铛铛铛”地响着——
泥土落下来,一点点将她掩埋,鼻腔被泥土充斥,喘不上气,她用力把手伸出去,被人狠狠踩住手背。
噩梦猛然惊醒,她坐起来,大口喘气。
凌晨两点。
她睡意全无,穿上衣服开车出门。
凌霜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吴先锋家。令人意外的是,别墅里竟然亮着灯。
吴胜男平常要照顾小金果,基本都不住这边。到底是谁三更半夜闯入这里?凌霜心口突突跳着,她有了答案——
是凶手。
她摸出手机,正要给赵小光打电话,别墅二楼的灯突然熄灭。
看样子他要走——
这可能是唯一抓住他的机会……
凌霜轻手轻脚掀门下车,小心翼翼躲到大门左侧阴影里等待。
这个点,墅区的路灯已经熄灭,头顶挂着一枚细长的月。
月光冰冷,是今夜唯一光源。
大约过了有两分钟,一楼的灯也被人拍灭了。
凌霜屏气凝神,贴在墙壁往里听——
“哒——哒——哒——”
皮鞋声划破安静。
凌霜敏锐做出判断:步伐稳健,年轻男人,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男人出门后往右走,凌霜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右手夹着一根烟。
猩红的火光在夜里就像猛兽的眼睛。
凌霜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她借着那月光仔细打量,确定男人身上没带武器,背部迅速撤离墙壁,快步追上前——
一记拳风从后面飞过去。
男人意识到不对,立马做出反击,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她放倒,凌霜就地侧身打滚,脚尖一勾,将男人绊倒。
她扑上去,锁住他的肩膀,正要往下抡拳——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说:“凌警官,是我。”
凌霜听出是徐司前,手上力道丝毫未减。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跟你一样,好奇,过来看看。”男人声音低沉悦耳,没有了先前的攻击性。
“理由不成立,不说实话,你就得跟我走一趟。”她语气依旧逼人。
“好吧,吴先锋欠我一份资料,我之前来找他就是为了拿那份资料。”
“什么资料?”
“他经手的一个案子,可能被你们拿走了。”
“你哪里来的钥匙?”凌霜又问。
“我……翻窗进去的。”他实话实说。
“我刚刚没看到你的车。”
“上次借车给你们用,砸坏了,有个部件要从原厂定,还没修好,打车过来的。”
凌霜一手摁住他脖子,一手快速搜他的身。
他禁不住低笑出声:“凌警官,你怎么还摸我?”
“闭嘴!”凌霜警告。
徐司前
放弃抵抗,任由她从胸口一直摸索下去。
柔软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触碰到他大腿,里面只有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再也没有可疑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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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把手拿出来,听到徐司前戏谑道:“怎么不摸我腿了?”
黑暗里的喘息声渐渐止住,凌霜松开他,翻身下去。
徐司前站起来,掸掉身上的尘土,重新拢火点了支烟。他还顺手给凌霜递过一支烟,她没要。
凌霜跳上车要走,徐司前跟上前来,敲响车窗:“捎我一程,车难打。”
凌霜还没同意,他已经掀门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