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同时整了继父和继弟的心计城府,也厌恶他在床上没完没了。
她很早就意识到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处事风格、认知三观……
如果不是当年段宵强求,他俩早在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如她所愿地分手了。
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谈,她当初设计罗良琛介入他母亲的婚姻,就注定了她没法和他家里和解。
段宵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吧。
所以他能把她带来异国他乡的教堂,却不可能把她带进家里,更不可能带去见他母亲。
他们还这么年轻,早断早习惯。
他是不会损失什么的。
长此以往,满盘皆输的只有她而已。
既然段宵喜欢她,那当初那些威胁她的话自然只会是口头威胁。想清楚了这一点,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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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屹然没想到夏仰给出的会是这个答案。
他有种千里迢迢跑过来挑拨离间,却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落差感。
段屹然想起了去年春假回来时,在机场见到过他们一次。
他哥不知道是从哪回来,身边已经带着夏仰。她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段宵伸出只脚抵着箱子滑轮。
一只手扶着她腰,另一只手在接电话。
他们接吻时,他手指插入她发间,被夏仰瞪了也笑嘻嘻的,还会欠打地故意弄乱她头发。
那是段屹然第一次见自己哥哥这样的一面。
他哥在夏仰面前会有正常人的欲望,会示软,会展露幼稚,和在家时完全不同。
或许段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他更需要她。
……
段屹然突然笑了。
把喜欢的人慢慢推远,是段宵的本事。
原来他们自己之间的矛盾已经够多了,都轮不到他插话。
夏仰看着男生脸上诡异的表情,握紧了手上的机票,不明所以地问:“你在笑什么?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段屹然看着前方的机场,眼神悠远,“我会把你送走,之后就靠你自己了,你心再狠点吧。我哥对势在必得的东西,从来不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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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机场,夏仰和他
告别道谢,进去安检。
在候机室那会儿,段宵打来了电话,其他人都没提,只问了一句话:“为什么要走?”
夏仰:“我讲过很多次原因了,是你从来不听。”
他不出声,她在那头开口埋怨。
“你知道我性子软,不会和谁结仇,就总是不顾我想法。”夏仰下定了决心,不管不顾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恨过谁……高三那年就讨厌过一个罗良琛,唯一一次走了歪路想整他,也受到你给的惩罚了。”
温云渺身患重病,罗良琛抛妻弃女却过得如鱼得水,她高三那年只是想要一点点天平的倾斜,想要一点公平。
现在看似是达成了,可是她也被困了两年。
“我受够你了,别再给我打电话。”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要为难不相干的人,你别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电话挂断,夏仰在他的号码那停了半分钟,最后把重要联系人的星标给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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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寒假,段宵没回国。
夏仰过得很清净了。
而过完年的温云渺也早早回了学校冲刺高考,高三下学期过得极快,每天都分秒必争。
午休到一半。
班长喊她出去,说家里人来找她。
温云渺一走,几个睡醒的同学八卦道:“谁啊?她不是孤儿吗?”
同班好几年,大家都清楚这些。
班长笑着说:“她姐夫,好帅好年轻,校门口那能看见开了辆跑车!”
“哇,温云渺好低调啊……”
一群人默默惊叹。
温云渺是没问这么多的,因此很疑惑。十几年来,因为家里欠债早就断绝了亲友。除了夏仰,她没有家人。
夏仰也不会不打电话不发信息,就跑来学校找她。
高三的教学楼在学校最偏的位置,就图个安静不被打扰。温云渺下了楼,一见到来找她的人,立刻转身往回走。
段宵慢悠悠开口:“敢走我就去找你校长。”
“威胁我姐,还不够?”温云渺止住脚步,转身怒视他,“还要来威胁我?”
他耸肩,对她说出这番话一点也不吃惊:“我连你姐都威胁了,还差一个你?”
"……"
他真的很无耻。
温云渺木着脸跟他走到紫藤花廊道那,看他自来熟地指了指旁边石凳位置,让她坐下来。
“不用。”她言简意赅,十分冷漠,说话都鲜少结巴了,“你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