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
她感到她坐的位置,自己的裙子,瞬间就被打湿了。
桑枝纤细的腰肢被薄叙扣在手里,这样的高度,她还是矮了他一截,就看到他微低着头,像是低吟浅笑般。
他问:“急什么?”
桑枝有种被戳破秘密的羞赧,整个身体红的不行,但还是不忘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她睁大眼睛辩解:“谁急了?我就是进来拿个身体乳!”
薄叙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桑枝腰间的睡裙,隔着布料将指尖温度传递到她细嫩白皙的皮肤上。
他们的身体隔着一点儿距离,却更显得暧昧旖旎。
“一会我帮你抹。”他偏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像哄孩子一般:“我先洗澡。”
桑枝被他溢出喉间的低沉嗓音惹得不行,他的呼吸也仿佛在撩拨她一般,让她不自觉的含糊出声:“……我想和你一起洗。”
薄叙似是僵滞一下,然后手掌用力,桑枝就贴靠到他胸膛。
他的手心上移,她的背脊和肩胛骨就在他掌心底下微弱颤动。
唇瓣贴近,要吻不吻的,最是折磨。
呼吸一起变沉,收紧,彼此的鼻尖相碰,气息盈盈绕绕的。
他滚动喉结,问:“有没有想我?”
桑枝低着眸光,视线落在薄叙凸出明晰的喉结上。
“没有。”她不承认。
“那为什么让枕头套着我的衣服?”
桑枝耳边嗡了一下,倏然抬眸,与薄叙酝酿着情潮的黑沉目光对上,急速找着理由辩驳。
“我——我——”
“我不在你身边,会睡不好吗?”薄叙问。
桑枝张着嘴,没有辩解出什么,心脏却因他的这句话而陷进柔软。
之后算是变相承认般,问他:“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先看到了床上的枕头。”
“噢……”
“还没回答我,是不是我不在,会睡不好?”薄叙用鼻尖挑起桑枝的鼻尖,让她与自己保持着对视,最亲密距离的对视。
桑枝躲不过去,屈从内心,说道:“有一点。习惯身边有个人了。”
很快又强调:“就只是一点点,我是昨晚才这么做的,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
“误会——”
误会什么,桑枝也说不出来。
薄叙的眼光看得她浑身发烫,明明他只看着她的眼睛,但她却感觉他将她从头到尾,从外到里,全部都看了个遍。
“能有这么一点点,也很好。”
薄叙轻喃着,寻到桑枝的唇,细细吻过。
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他就觉得很足够。
这已经在说明,他在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位置。
他会贪心想要更多,会贪心想占据她整颗心,但是他不会那么急躁,只要她能慢慢喜欢上他就好。
几日的思念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全部都在用行动表达。
他们吻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难舍难分。
薄叙的手牢牢圈住桑枝细瘦的腰身,再次将她抱起,一起走进淋浴间。
花洒打开。
温热的水流哗哗落下,冒着滚滚热气,氤氲成朦胧水雾。
他们在这片水雾中相拥,接吻。
桑枝的手臂抹过一层身体乳,和水流混在一块,留下滑腻的触感。
头顶的花洒虽然没有直接喷洒在她脸上,但她也已经是被热气蒸腾到睁不开眼。
勉强掀开眼皮,眼底盈着朦胧湿气,黏糊糊的。
什么都看不清。
只看到薄叙的脸,低敛的眸。
他捧着她的脸,在亲她。
简芮溪送的新婚礼物,不堪一扯。
细长吊带被扯断,整条裙子落在浴室地面,浸满了水。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桑枝还在想,质量真差。
下次一定要告诉简芮溪,这条裙子的质量实在太差。
……
桑枝最后筋疲力尽躺在床上,舒缓着身体四肢。
她想,下次还是在床上吧。
站着太累了。
弯腰也好累。
还是一动不动躺着最舒服,像是被伺候的。
薄叙从浴室出来,身上已经套上了干净的家居服,是他自己的。
桑枝送他的那套,他带去了京市,这次回来,他没带行李,就没带回来。
桑枝趴在枕头上,还泛着粉的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侧着脸,望着往她这边走来的薄叙。
头发微湿,垂落额前的刘海细碎,半遮着漆黑冷然的眉眼。
桑枝的视线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