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李秀云一声娇呼,连忙接住依旧昏迷的吴乾。
熊大闻声,想要过来查看,却又担心敌人随时破门而入,一时焦急万分。
李通缓缓起身,对李秀云说道:“我已帮他重铸气海,他体内的澎湃真气也被控牢,以后再也不会气血逆流了。”声音中满是疲惫和苍迈。
李秀云闻言喜极而泣,正欲抬头致谢,却又突然惊愕道:“爹,你的脸……”
李通负手朝石门走去,边走边道:“无碍,只是没有以前看起来俊俏罢了。”
熊大这才发现,李通原本年轻俊美的脸,此时变得满是皱纹。
石门外,徐典正不顾一切与云青和申夏拼命,虽然右臂断口处血流如注,却似乎并未影响他的进攻。
“我看你有多少血流!”云青故意不给徐典缠斗的机会,边躲边出语挑逗。
徐典双目怒睁,不顾申夏袭扰,全力朝云青攻去。
申夏以为有机可乘,两眼露出恶毒的目光,再次卷起舌头,对准徐典的脖后吹出一根追魂毒针。
岂料徐典进攻云青是假,故意露出后背给申夏,吸引他偷袭才是真。
听闻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徐典进攻的身子猛地侧转,一根细若牛毛的毫针自他眼前飞过,然后腾空而起,泛着金属光泽的手刀朝着申夏头顶劈去。
申夏没想到对方竟能多开自己绝招,惊愕之余,连忙又朝空中的徐典吹出一针。
“叮!”
一声微响,追魂毒针被徐典手刀击落,不待申夏再射,徐典的手刀已经没入其胸膛,指尖自他后背探出。
申夏双眼外鼓,难以置信地看向徐典的左臂,人已气绝而亡。
当徐典猛然转身攻向申夏的时候,云青已知他意图,欲要出手攻击,奈何申夏的追魂毒针朝着自己射来。
无奈,只见他一震手臂,袖口中射出一把细长短剑。
“叮!”
击落追魂针,云青手持短剑朝徐典刺去。
此时,申夏已经被徐典所杀,不待徐典抽出手臂,云青的短剑已经刺中他后心。
“啊……”徐典一声长啸,一脚踢飞申夏的尸体,手刀随即抽出,朝着身后全力挥去。
“哈哈哈”云青放弃短剑,轻点地面,人已轻若无物一般朝后飘去:“徐典,放着光明大道你不选,却偏偏要以死相拼,何必呢?”
等到云青落地,正好侧身对着密室石门。
站在石门内侧的李通似
乎已经感觉到了李通的位置,只见他竖起食指和中指,猛然朝着石门点去。
“嘭!”坚硬无比的石门竟被点出一个小洞,透过小洞,一颗碎裂的石子自云青脖颈穿过,颈动脉早已被石子击断,鲜血犹如泉涌,喷射到两边的石壁上。
云青似乎瞬间被抽空力气,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他想用手按住脖颈上喷血的伤口,可惜一切都是徒然。
“轰隆!”李通又是一掌,石门应声而碎,烟雾弥漫,石块横飞,云青的尸体也被飞出的石块掩埋。
一旁的熊大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心里暗道:俺滴娘嘞,这李通还是人吗?
李通自密室走出,连看都未看一眼已经气绝的云青,转身径直朝身受重创的徐典走去。
徐典胸口还透着云青那把短剑,此时正侧躺在地上,右肩断臂处和胸口处血迹斑斑,眼看是出气多入气少……
李通蹲伏在徐典身旁,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处,一股真气随之度入徐典体内,徐典几近无光的眼神这才有了些光彩。
“阁主……你……这又是何必……”鲜血顺着徐典口角流出,他含糊不清道。
“老伙计,让你受苦了!”李通神伤道。
“嘿嘿……”徐典咧嘴笑道:“……我的……荣幸……”
随即脑袋一歪,彻底停止了呼吸。
李通痛苦地闭上双眼,半晌后,才又起身,朝着演武场走去。
此时演武场上的拼斗也接近尾声,这些昔日同门,因为一场内乱变得刀兵相向,地上,到处都是年轻弟子的尸体,残肢断臂协裹着刺目的鲜血,令人作呕……
东方白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他靠着坚强的意志强挺着没有倒下,可惜已经没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梅强也近乎油枯灯灭,凭着最后一口真气硬顶着,他如今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趟这浑水,一众门下弟子纷纷战死不说,自己也奄奄一息……
李通来到演武场,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于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演武场四周:“所有人都住手!”
仍在拼杀的凌云弟子这才纷纷停手,转头望向阁主李通。
东方白激动道:“师父!我就知道您平安无事。”
话刚说完,便跌倒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梅强眼见李通到来,知道云青几人已经失败,考虑到自己的下场,他猛地窜到东方白身后,用手中铁钺架在其脖侧,狠声说道:“我就知道云青那几个废物指望不上,事已至此,只求阁主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先宰了东方白。”
说着手上加力,钺枝锋利的刃口已经压入东方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