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白眼。
几人快马加鞭,十五日后抵达北海县,离开月余,回来后见这原本冷清破落的小县城,此时竟如同初春的杨柳一般,渐渐有了生机。
柳云升将吴乾几人迎进县衙,随即神秘道:“大人前脚刚走没几天,就有一男一女寻访而至,说是大人的旧识,这几天一直在后衙等候大人归来。”
“哦?来人可留姓名?”吴乾问道。
“大哥!”一男一女齐喊着跑出屋外,吴乾定睛一看,竟是久违了的梁仁和梦茹。
三人重逢自是喜不自胜,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走,咱们回屋说。”吴乾一手一个,拉着二人返回房中,娜仁托雅、熊大和刘嫣也相继跟入。
“你们不在云中驻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吴乾令人端茶送水,自己则高兴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听闻大哥到北海当县令,这不过年了嘛,所以我们就跑来和大哥团圆团圆嘛。”梁仁挠头说道。
“那你们走了,云中的事情怎么办?”吴乾问道。
“哎呀,放心吧,有苟聪、朱越、胡车他们在,出不了问题的。”梦茹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水,牛饮一口道。
见吴乾眉头渐皱,梁仁连忙岔开话题道:“这几天我们没事把这里逛了个遍,没想到大哥不光打仗厉害,这治理地方的手段也不差,这里的老百姓都叫大哥是大英雄活菩萨哩。”
梦茹正欲接话,竟发现有两人正死死盯着她看,一个身着异服一脸戒备,一个黑纱遮面满眼慈爱。
吴乾也注意到气愤异常,便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梁仁,这位是梦茹。”
“你真的是梦茹?这么多年不见,我都不敢相认了。”刘嫣扯去黑纱激动道。
梦茹呆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的女子,良久,才悠悠问道:“你是?”
“我是娘亲啊!”刘嫣激动地哽咽道。
“娘亲?”梦茹难以置信问道。
刘嫣咬着嘴唇点头道:“对呀,我是娘亲……”
母女二人对视良久,梦茹才“哇”的一声,哭着投入刘嫣怀中,哭得死去活来。
吴乾见状,招呼梁仁、熊大几人悄悄退出屋外,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久别重逢的娘俩。
兄弟几人来到大堂,许久未见自是少不了几番感慨,吴乾趁机返回自己的卧室,找出那只玄黑铁盒,等待一会物归原主。
等吴乾拿着铁盒返回大堂,只听熊大憨声问道:“五百万两?俺的娘嘞,五百万两是多少钱啊?”
梁仁笑道:“五百万两还只是这半载以来的收入,以后我们还会赚得更多。”
熊大见吴乾返回,连忙起身道:“吴帅,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价有五百万两银子了,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要是俺的,俺都得发愁怎么花,乖乖……”
见他掰着手指在那一副财迷的样子,吴乾摇头笑道:“没想到你也这么爱钱。”
梁仁笑道:“熊大爱钱的程度不低于胡车哦,哈哈。”
熊大这才瓮声道:“俺才不和胡车比较哩,不过钱是个好东西,谁会不喜欢呢。”
吴乾会心笑道:“放心吧,以后大家每个人都不会缺钱花的。”
熊大和梁仁对于吴乾所说的话从来不会质疑,梁仁见他手中拿着那只通体玄黑的铁盒,便已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不多时,刘嫣拉着梦茹的手一起步入大堂,两人眼睛红肿,却又一脸幸福。
吴乾将铁盒递给刘嫣道:“这是你当日所托镖物,现在物归原主,师傅终于可以瞑目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刘嫣望着吴乾手中的铁盒,道:“这个铁盒我研究过多年,可惜至今都没有研究出来一点线索……”
吴乾望了望梁仁,道:“有位前辈高人曾经看过铁盒后,指出铁盒四周的浮雕很像是蓬莱附近的景物,前辈不如去那里看看。”
“蓬莱?”刘嫣沉吟道:“‘玄盒澎兮,宝藏明。英雄出兮,江山统’,这里的‘彭’,难道不是彭城的‘彭’,而是蓬莱的‘蓬’?”
梦茹语道:“很有可能,这四句箴言只是口口相传,并无文字记载,很可能是同音字。”
“难怪这些年里我四处寻找,还以为‘彭’指的是现在的徐州,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刘嫣自语道。
见吴乾仍然举着铁盒,刘嫣上前接过,问道:“你可知这个铁盒关系的这个宝藏中有什么宝贝?”
吴乾拍了拍手,轻松道:“无论关系到什么宝贝,都和我无关,我只是按照师傅临终遗言,‘镖在人在’把镖物交还给你们罢了,现在任务终于完成,我要去祭拜师傅,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他老人家知道。”
刘嫣点头赞道:“好小子!竟能视钱财如粪土!”
吴乾返回内堂,将师傅师娘的灵位牌摆放在桌上,然后又点上香烛,跪拜道:“师傅,送镖的任务终于结束了,我没有让宏远镖局的招牌蒙羞,你也可以瞑目了。师娘,你和师傅以后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