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矗立,静候虞王到来。
“王上驾到……”
随着一声嘹亮的呼唤,八名姿色不凡的宫女或挑宫灯或挑香炉,踏着美妙的旋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从宫门而入,走上大殿后分做两列,整齐地排列左右。
紧跟着的是八名金甲金盔的宫廷卫士,只见他们手里或持画戟或拎金瓜或举斧钺,好不威武霸气。
八名体态丰腴的宫娥抬着一张歩辇,上面坐着的便是现任虞王刘煜,只见他虽身着君王服冕,却一副老态龙钟、病疲不堪的神色。
等到刘煜在一众宫女太监的伺候下,倚靠在席位上坐好,大殿上这才悠地陷入死寂。
一众文武躬身齐声贺道:“恭迎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煜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一旁的內侍震声道:“众爱卿免礼,入座!”
“谢主隆恩!”
众人这才纷纷落座,只是那时没有座椅板凳,众人说是坐,只是跪坐在自己小腿上罢了。
“丰国使臣何在啊?”刘煜瞪着昏花的老眼,扫向殿下众人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虚弱和无力。
吴乾忙起身拱手道:“外臣吴乾,参见虞王陛下!”
刘煜上下仔细打量吴乾良久,才微微抬了抬手,道:“果然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吴乾客气道:“虞王陛下谬赞了!”
说着,吴乾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犹自打开,只见一只核桃般大小的黑褐色药丸呈现在众人眼前,阵阵幽香登时传遍大殿。
“此乃我王从一位得道高人手中花重金求来的仙药,据传人吃了可补精增气,延年益寿,特此送给虞王陛下,还请笑纳!”
吴乾说着,将锦盒双手举过头顶。
虞王身旁的內侍则接过吴乾手中的锦盒,又将锦盒轻轻放在虞王案头。
刘煜吸了吸鼻子,阵阵幽香直入肺腑,使他忍不住精神一震,就要身手取出药丸服用。
一旁的二王子刘炎慌忙阻道:“父王且慢!”
旋又一声狞笑,转向吴乾问道:“谁知道他送来的是仙药还是毒药?”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传来嘈杂
议论声,刘煜原本有些兴奋的脸庞瞬时变得更加惨白,他干瘪的右手刚伸出去就又缩了回来。
“丰国贼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
一众力挺二王子刘炎的官员纷纷附和叫骂道,大有不把吴乾骂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见殿上情势愈演愈烈,宰相刘中怡于是起身喝道:“安静,都给我安静!”
大殿上的喧嚣声这才慢慢停止,最后恢复原本的寂静。
刘中怡环视众人一圈,这才道:“我们何不听听丰国使臣有何解释呢?”
于是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吴乾,吴乾则洒然一笑,道:“我一个外臣尚且在想办法救助虞王陛下,这才将辛苦觅来的仙药拱手奉上,原本服用了就可以延年益寿恢复康健,你们却在此横加阻拦,不知是何居心啊?”
这句话可谓杀人诛心,刚才是二王子刘炎横加阻拦虞王用药,如果按照吴乾的说法,便是刘炎不想虞王恢复健康,这首先是为不孝,更是居心叵测。
刘炎哪里听不出吴乾话中深意,气得他差点没有上前咬吴乾几口,刚才附和刘炎声讨吴乾的官员,此刻也不敢再起哄叫嚣,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生怕有人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担心被人穿小鞋。
“你需要在此妖言惑众!”
刘炎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担心父王万一服下的是毒药而已,如果你能证明此药并非毒药,我便不再阻拦父王用药。”
吴乾哈哈一声长笑,道:“世间仅存这么一颗仙药,总不能让人服下先试试这药是否有毒吧?”
“吴太傅此言有理,既然只此一颗仙药,自然不能给别人服下来验药,我看不如就让太医院拿着药去研究研究,如果确定无毒,再让父王服药便可!”刘炽含笑建言道。
众人但觉有理,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两名身着翠绿色官袍的太医,慌忙弯腰低头跑上殿来,小心翼翼地将锦盒以及锦盒中的仙药放入医箱内,便有行色匆匆地朝外跑去。
“咳!”
刘煜一声轻咳,这才苍迈道:“多谢丰王馈赠的仙药,本王感激不尽!”
吴乾拱手笑道:“丰国和虞国相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我两国又有同样的文字和语言,理当和平共处,礼尚往来才是!”
不待刘煜表态,对面席位上的二王子刘炎再次冷笑道:“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既然我们两国理当和平共处,你们为何又要与狼国联姻?岂不是要联合狼国针对我虞国?”
这刘炎性格乖张跋扈,咄咄逼人,使得吴乾不由得眉头深锁,对眼前这个二王子厌恶至极。
见吴乾迟疑不语,刘炎一声怪笑,道:“怎么,你理亏到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