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巷子深处,正有数十锦衣卫张弓搭箭,剑尖正瞄向自己。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任真心中幽幽一叹。
正在这时,孙洽的凌厉反击已至,任真只觉脑后恶风不善,数道剑气直戳向自己后背。
容不得他考虑,任真连忙运起手中钢刀,头也不回地朝着脑后旋转劈砍。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夹杂着无数耀眼的火星迸射,二人的身影时暗时明。
孙洽身为锦衣卫周知之一,在锦衣卫内地位崇高,仅次于指挥使沈飞,他的一手快剑自然技压群雄,威力无双。
一阵抢攻过后,任真的双肩、胸口共有三处剑伤,脸颊也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血痕。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趁早弃械投降。”孙洽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快剑斜指地面,满面不屑道。
刚才的比拼,任真已经用了全力,而孙洽为了活捉任真,其实一直在手下留情。
任真惨然一笑,不顾脸颊和身上汩汩流淌的鲜血,道:“我的生命中没有投降一说!”
“找死!”孙洽一声断喝,再次纵身上前,手中快剑化作道道电芒,将受伤的任真笼罩在剑网里。
一时间,任真只觉四周都是剑芒,任凭他如何飞快地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却总有剑尖刺中自己……
“叮叮当当……”
“嗤嗤……”
孙洽背对着任真,一甩手中快剑,血珠顺着剑尖肆意挥洒,溅得墙上、地上绽放起无数血花。
任真一阵摇晃,单膝着地,手中钢刀无力地插入地面泥土中,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大小剑伤不下三十余处,被撕裂的衣衫下,正血流不止。
“咳咳……”
任真咳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躺倒在地。
“哼哼”
孙洽回剑入鞘,满面嘲弄道:“自讨苦吃。”
随即又转头对着一众锦
衣卫令道:“还不给我把他绑了!”
“是!”
几名锦衣卫手持锁链,一步步朝着倒地不起的任真迫去。
此时的任真,正侧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流逝的血液正在将他身体的温度慢慢带走,又在他脸下汇聚成一滩血水,越聚越多……
“大哥,今生我无悔做你的兄弟,来世……来世我还要追随你……和你一起去创造未来……”
任真探手从靴腿处摸出一把匕首,慢慢将匕首尖对准自己的心口,然后翻转身体平趴下去,任凭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
几名锦衣卫来到任真身旁,见他依旧趴在地上,毫无动静。
其中一人伸脚将地上的任真翻转过来,却见他胸口露着一把匕首的握把,人早已断气。
“孙……孙大人,他……他……已经死了!”一名锦衣卫朝着一旁的孙洽断断续续说道。
“什么?”孙洽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自己虽然重创于他,却并未下死手,人怎么就会死呢?
探手摸上任真的颈侧,没有感受到一丝丝脉搏,孙洽这才看见插在他心窝上的匕首。
“好小子……”
孙洽探手拔下任真心口上的匕首,映着周围的火把亮光,只见匕身上刻着“任真”两字。
“任真……我敬你是条汉子!”孙洽起身,握着任真的匕首缓缓朝巷口走去,边走边无力道:“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虞国天牢,是关押朝廷重犯的高级别牢狱。
天牢外戒备森严,天牢内更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幽暗的环境犹如地府,到处充斥着霉臭和血腥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陆曼曼自从被关入天牢,已经被刑讯两次了。
此时的她,趴倒在满是枯草的牢地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娇媚和迷人,取而代之的是潦草的长发,透着血痕的衣衫……
几只大老鼠有恃无恐地从她面前爬过,此时的陆曼曼却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次用刑,她的十根如葱玉指便被夹断,那次,她生生被痛晕两次。
第二次用刑,她被绑在刑台上,被狱卒用浸满盐水的皮鞭抽打得体无完肤。
即便是如此,陆曼曼依旧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与吴乾的关系,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认,或许还有活的希望……
天牢深处的一间空牢房内,长公主正在素娟的陪同下,听取牢头的汇报。
“她还是不肯招吗?”长公主手握一方锦帕掩在鼻下,问道。
那牢头正跪倒在地,闻言连忙回道:“禀长公主,这丫头的嘴很硬,我们已经用过夹刑和鞭刑,她愣是没有招出一个字……”
“哼!”
长公主一声冷哼:“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们难道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那牢头顿时吓得叩头如捣米,边叩头边连声道:“我们顾忌她是雍和宫的人,不敢用大刑……”
“我既然把人交到你们手里,就说明她已经不是雍和宫的人了,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吗?”长公主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但凡用过大刑的人犯,多数非死即伤……”素娟在一旁提醒道。
“那又怎样?权当我当初没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