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长安筹建三座大学堂,还准备在江陵、襄阳、武昌、洞庭湖打造战船训练水师,有你捐献给朝廷的这笔钱,户部的经费也能宽裕一些。”
贺隐问道:“阁老,什么大学堂?”
成讷接话道:“训练水师?莫非是专门培养水师将领的学堂?”
杜让能摇头道:“非也,一曰上林大学堂,择优录取天下士子入学读书,一曰水师大学堂,为朝廷培养水将,陛下志在天下,将来要重开海路,此中细节不足为人道也。”
这是朝廷机密,点到为止。
众人都是一愣,阁老要拿这笔钱去建学堂?
不对啊,就算要建学堂,那也该是朝廷专项拨款啊!
那么阁老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成讷一拍脑袋,觉得明白了,连忙表示道:“阁老说的对,为朝廷培养接班人才确是我辈当仁不让之事,这样,关于这三座大学堂,成家再认捐一百万贯!”
他以为杜让能这些话,是在暗示他再出点钱。
成讷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快,盒子有两百万汇票,全是他拿着现钱去东市工行兑换的,这阁老明着吃了一波,还想暗里再大吃一顿,下手也太狠了,
不过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对于他的慷慨为国愁,杜让能却笑着摇头道:“成通判初来长安,正是花钱的时候,免了罢。”
众人都是一愣,还有嫌送礼太多的?这是什么玄机?
杜让能澹澹一笑,继续说道:你给本相的银子,本相会如数划入度支,至于其他京官,你也别去拜访了,如果被御史台的人发现,陛下都保不了你,户部三司也不兴这套。”
杜让能负责的各官署一直在狠抓廉政工作,贬黜了不少贪官墨吏,时间一长,他属下的大小官员都不敢乱来。
拿杜让能的原话来说就是:“你们私下交往,本相管不着,被御史揪住,本相也不会去求情保人,但在户部三司,谁敢动朝廷的钱粮,哪怕一文钱,别怪本相板子不认人。”
之前京兆府司仓参军倒卖常平仓粮食被查,被杜让能捉到度支衙门大堂,当着数百位官员的面廷杖五十,打得那人皮开肉绽,惨绝人寰的叫声连隔壁兵部的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完杜让能的话,成讷等人都是面面相觑。
唉,陆贽转世啊。
吃完了饭,成讷欢天喜地的把杜让能送回国公府。
才回到长安的那几天,李晔诸事缠身,也顾不上各殿妃嫔,吃了烤肉,把南方一切善后事宜处理完毕,李晔才把心放在了夫人们身上,接下来的几天,李晔接连拜访妻子。
冬月初一,首先率众前往长安殿正式看望淑妃,分别大半年,两口子之间的那些事自是不必赘述了。
烛光下,何芳莺美貌动人,小别胜新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次日醒来,天已大亮,昏君穿衣离开。
初二,李晔马不停蹄,前往清凉殿与贤妃刘疑谈心。
“来,朕给夫人检查一下身体。”
“你弄疼我了……”
初三,视察清思殿,慰问琅琊夫人赵乐桑。
“好久不见。”
“你走以后,心也跟你走了,蒹葭思念是你,明月千里也是你。”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
轻把郎推,渐闻声颤。
动动动,痛痛痛。
初四,驾幸含象殿,看望楚国夫人裴贞一。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异口同声,夫妻遥遥对望,憔悴的裴贞一终于笑了。
“自为天子,繁华过眼,唯记平生应思量。”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知否!”
李晔点头:“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裴贞一哽咽,锦衣华裳,粗袖如心宽,殿中抚琴曲委婉,谁能听懂我悲欢,泪如雨落才知过往剪不断,帝后对拜,携手入殿,抚琴互弈,煮茶对诗,诵诗乐之章,终是冰释前嫌。
入夜,郎情妾意,绿衣黄裳解。
初五,私访鸳鸯院,慰问徐氏姐妹。
初六,翻牌赵氏姐妹。
“哈哈哈,召!”
高克礼跪在地上,哭腔道:“大家,您不能再翻牌子了!”
“休要呱噪,火速召赵氏入殿!”
高克礼抱着李晔的腿,任凭李晔怎么踹也不撒手,涕泗横流道:“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您的身体才是大唐江山之本啊,如果大家今晚非要翻牌,奴婢就撞死在大家面前!”
说着竟然真就一头往蟠龙柱上撞去。
李晔惊道:“拦住他!”
被五六个人抱着,高克礼死不成,就睡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哭。
“不翻了,睡觉!”
次日一早,李晔洗漱穿戴完毕,率队前往太极宫。
中和殿内,宗室诸王世子世女庶子庶正在读书,看到皇帝突击视察,正在上课的翰林学士司空图率当值老师出来迎接,韩王世子李克良起身肃立道:“起立!”
永平公主、唐兴公主、德王李裕、韩国夫人李廷衣、李克良、李采雅、李知道、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