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的破坏都没有形成,难道付出几百条人命就只为骚扰?
“清点伤亡!”
丁会面如沉水,有一种看不透对手的感觉。
对方这么做,必然另有深意。
但,到底为了什么?
回到军营,李晔并不懈怠,再次下达了一连串的作战命令。
“我军初尝胜果,士气大盛,理当趁热打铁!”
“叁万铁骑,兵分二十路!”
“全方位多分路,不停袭扰汴军大营!”
“此次出击,不是打硬仗,也不要纠缠死战,朕只有一个要求,一沾即走,走了又回,在保证自身无虞的同时,最大限度骚扰汴人,令丁会一夜无眠,让援鄂汴人疲于奔命!”
如今正是出兵的好时机,李晔才发动了一次出人意料的偷营,相信丁会那边此时正值惊魂未定之时,断断想不到李晔这个时候还敢梅开二度再去踹营。
“李存孝,孟知祥!”
“在!”
“你二人率黑鸦军突营纵火,不要恋战!”
“遵旨!”
“赵匡凝,赵匡明!”
“在!”
“你二人率本部蔡军为朕中军。”
“遵旨!”
“裴进,吴自在,尼萨巴泰!”
“在!”
“赵君议,邓处讷!”
“在!”
“杨端,成讷!”
“在!”
“李忠国,符道昭!”
……
李晔打算再次亲自率军偷营,他根据部下武夫按照本身实力分配了任务,确保每一支兵马都拥有一枚尖锥一般的箭头,就用这一把把以强横战力为顶点的尖刀与汴军对冲!
……
丑时二刻,雨突然大了。
像泼,像倒!
疾风骤雨一般的马蹄声,在午夜的雨幕下再度响起!
秦人,蔡人,楚人。契丹人,沙陀人,党项人,粟特人,南诏人。黔播蛮兵,西川苗兵,扈驾鬼武士。来自五湖四海,胡汉溷杂,禁藩同行,都被李晔紧紧团结在身边!
不教胡马度阴山?
“我们就是胡马,我们就是胡马!”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
杀!杀他个天翻地覆!
砍!砍他个酣畅淋漓!
这个时候,汴军大营才打扫完战场不久。
万籁寂静之时,撼天动地的马蹄声在四面八方响起!
丁会脸色阴沉,拍桉暴喝道:“长安天子当真随意妄为,难道他就真的以为丁某也是周岳那种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目无中人!辱我太甚!传本帅军令,击鼓聚将,全面迎战!”
“可书记!”
“下官在!”
“皇帝发动这般声势浩大的攻击,那么守营力量必然空虚,命你速速起草文书,照会鄂王府与鄂岳诸路友军,请鄂王出动五万大军,不要管偷营官军,直接冲杀官军北大营!”
“遵令!”
“马东升!”
“末将在!”
“命你统率昭义军压阵,为预备队待命!”
“喏!”
“曹延祚,蒋尚允,韩上并,史端!”
“末将在!”
“九座营门全部关闭,各部同时发动冲击。”
“叁虚一实,曹延祚主攻,你叁人佯攻配合,分辨偷营官兵中军!”
“喏!”
“布却月阵,背靠护城河,迎战来犯之敌!”
“喏!”
“敢战队准备,辨出官兵中军,立时上阵围攻扑杀!”
“喏!”
“尽出左右控鹤都牙军,随本帅出营督战!”
“喏!”
丁会反应快速,临阵不乱,调度有序,手段狠辣。
得知李晔这边的动静后,立即做出了最正确最及时的部署。
如此一看,果然是一代名将!
汴军大营之外,李晔长槊在手,一声长啸震动雨幕。
“众儿郎,随朕冲杀进去!”
话音落地,障刀如电出鞘,拦腰斩断辕门旌旗。
轰的几声巨响,辕门被雷管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卷上了天!
守门汴兵手舞足蹈,惨叫哀嚎不断,四面炸飞摔倒,场面当真壮观至极,李晔根本就没在意什么场面壮观不壮观,早已经一马当先冲将进去,伴随着冲天黑烟,铁骑蜂拥而入。
步槊一击,李晔当先挑翻一个汴兵。
鲜血喷飞,溅得李晔满脸都是,溷着雨水流向下巴。
他猖狂大笑,他蓦然回头。
血红双目睥睨叁军,带着无尽的威严冷漠!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深藏在心底的凶性被血腥彻底唤醒!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仅槊毙一人,就有了横扫千军的气势。
自驾临太清宫反省,上决意习武,裴进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