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小脸,此时已经恢复了她一贯来的雍容与端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华贵。
木牢里头的盛瑆红着眼,拼命的点头,
“你问,你问什么,阿......我答什么。”
“你可有家小?”
盛瑆犹豫一下,摇摇头,又点了下头。
盛姣姣见状,柳眉一竖,平端的双手往下一甩,宽袖“哗啦”一声,她厉声道:
“戟郎,把他丢出治寿郡。”
远处的谭戟刚要上前,木牢里的盛瑆急忙从牢里伸出手来,摇摆道: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有个娘子,十几年前在治寿郡私定终身的,我原本也不知道我还有个姑娘,我走的时候,才刚与我娘子那个啥......别丢我,别丢我啊。”
他的呼喊声颇有那么些撕心裂肺。
盛姣姣听了,神色勉强又好过一些,她蹙眉,立在冷风中又问道:
“你既有娘子,十几年了,为何又不见她?让她在治寿郡这贫瘠之地苦等你十几年?”
“我被人追杀,不,我杀人,他们也杀我,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娘子的存在,否则,予她予她的家人,都是灭顶之灾。”
“连一封信都不能寄回?”
“不能!江湖组织,许多事情,其实并不自由。”
盛瑆看着盛姣姣,眸子里有了一层泪光,他的双手巴着柱子,可怜兮兮的宛若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屡次路过治寿郡,却不敢打听我娘子一点消息,就怕露出一点马脚,直到如今,我清理掉了我原先所在的杀手组织,一个活口不剩,确保不会为我娘子带来一丝危险,才匆匆赶回来,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哪里知道,他的娘子替他生了个如此好看的姑娘。
盛瑆落了泪,望着盛姣姣笑。
真好看的姑娘,一朵花儿似的,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好看的让人欢喜。
盛姣姣望着他,眼眶热热的,哪里知道,上辈子的盛瑆匆匆赶回黄土村,那里已经焦土一片,整座村子皆屠。
他的娘子,也死在了那一场盛大的屠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