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机,咱们可以去郡北捉几个奴籍的绣娘回家养着,便是什么都不用她们干,就让她们做绣品便行。”
“捉几个奴籍的绣娘?”
齐二娘子被盛姣姣这话吓了一跳,她跳起来,双膝跪在炕上,伸手推开了窗子,仔细看了一眼窗外。
没人,齐二娘子才是放下了心来,又盘腿坐回了炕上,对盛姣姣压低了声音道:
“郡北奴籍的女人,都不是干正经营生的,我早同你说过,文秀是个特例,她家中三个姐姐,两个都去了军寮从妓,这第三个,是因为她家阿爹实在不想如此落败了门楣,家里又太穷了,才将文秀嫁了个鳏夫,否则,文秀只怕......”
说是嫁,实际上就是送,黄果村穷成这样,那鳏夫又有几个钱讨娘子?
因而只能找个奴籍的娘子凑合着过日子。
实际上不是文秀屈就了鳏夫,也不是鳏夫捡了个便宜,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家世,凑合着就这么过了。
但治寿郡能有几个鳏夫?
且治寿郡又不是没有好姑娘了。
虽然治寿郡穷成这样,好儿郎讨娘子,却都只讨治寿郡的良籍姑娘,奴籍的女子要么嫁给鳏夫,要么只能去从妓。
军寮里从妓的妓子,都是将自己的奴籍户本压在了军寮的妈妈手里的。
若是有男人想将她们带回家当娘子,还得花钱从妈妈手里赎出她们的奴籍户本。
可是这样的女人谁要?
花钱买个人尽可夫的娘子回家,那为什么不花钱娶个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良籍姑娘?
“你呀你呀,郡北虽然遍地都是奴籍的女子,可真正能让你捉回家的有几个?你果真弄几个回家,家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齐二娘子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盛姣姣,只恨不得立即让盛姣姣打消了这个念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