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的大将军,一身戎装,披着血与火,顶天立地,却又孤苦伶仃。
她的喉头一酸,羽睫微颤,低下了头去。
算了,她同他计较什么?
气氛再次沉凝,谭戟突然转身,往灶屋去了。
盛姣姣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坐了许久,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谭戟啊,这个人呐......
他回了后院。
灶屋里,争论声还在继续,盛姣姣站在后院里听着,白陶似乎已经同意了,自己赚钱豢养营中将士,秦瓦还在坚持着,不过听那口吻,似乎已经有所松动。
这时候谭戟开口,与另外三个营的营长,说了关于最近他调查到的,关于属国的一支军队,有可能埋伏的地点。
这支军队离郡北非常的近,就在秦瓦的营地边上。
秦瓦一惊,放下酒碗,问道:
“这不是属国的一支游牧部落吗?里面都是属国的平民,这可开不得玩笑,我的探子亲眼去探过了。”
因为只是平民,所以秦瓦一直没有任何提防,甚至有时候这支部落里的男人,会拿着皮毛偷偷的到大泽境内换些米面,秦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原因无他,大泽其实有很多商人,会带着米面来到治寿郡的郡北,偷偷的换属国的皮毛,再带去别的郡高价贩售。
这些商人的到来,也会将别的郡盛产的米面,沿途卖给治寿郡的平民,对于连庄稼都种不好的治寿郡人,也是有好处的。
所以历年来,跳马湖一带的军营,对于来换米面的属国普通平民,态度都很宽容。
“不是平民,他们是属国寇休的家臣部落。”
谭戟说的很肯定,他伸出两根手指来,用指尖沾了酒,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地形图,正是属国与大泽治寿郡郡北的交界图。
秦瓦的营地驻扎的这个点,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位置,只要将秦瓦的这个营地拿下,属国能一步插进跳马湖,直逼集上,掳走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