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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符纸(3 / 4)

会!”

她一边说,一边握着剑鞘站了起来,打算舞剑给顾玦看。

一旁的江沅从头到尾一直面无表情的,但心里已经乍起乍落了好几回,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有什么好惊讶的,王爷为王妃破例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沅默默地捧着空剑匣退到了屏风外,与过来禀话的琥珀正好交错而过。

琥珀禀道:“王妃,皇后娘娘召您过去。”

楚千尘正要舞剑给王爷看呢,哪有空去应付皇后,她想也不想地给了两个字:

“不去!”

楚千尘这么说了,琥珀也就这么回绝了等在营帐外的单嬷嬷,只不过她的语气委婉了点,把那两个字修饰了一番。

单嬷嬷也知道宸王现在就在营帐里,就算让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在此喧闹,更别说冲进去了。她只能灰溜溜地返回了皇后所在的营帐。

营帐中,一片金碧辉煌,一盏盏琉璃灯把周围照得如白昼般,也照得一众女眷身上的珠宝首饰闪闪发亮,一眼望去,珠光宝气。

单嬷嬷干巴巴地复述了琥珀的话:“娘娘,宸王妃乏了,已经歇下了。”

不仅是皇后听到了单嬷嬷的话,在场的礼亲王妃、睿亲王妃等宗室王妃们也同样听到了。

帐子里,寂静无声,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僵硬。

“……”坐于上首的皇后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她是皇后,是这大齐最尊贵的女子。本来就算她不宣召,命妇们也该主动来这里向她问安的,就好比在场的这些王妃一样,结果她都派人去请了,楚千尘居然完全不给她面子。

单嬷嬷伺候皇后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皇后凤心大怒,以为她会发作,可等来的却是一片沉寂。

皇后强忍着不悦,没有发怒,外表上还是一派仪态万方的样子,心里恨恨道:这些个姓楚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宫里的楚贵妃,皇后紧紧地握着右拳,那保养得到的手背白皙滑腻,此刻浮现根根暴起的青筋。

下头大部分的王妃全都低头喝茶,但也有人抓住了这个机会讨好皇后,一个三十几岁的王妃试着打圆场道:“皇后娘娘,臣妇瞧着宸王妃娇娇弱弱的,这身子骨还是差了点。”

又有另一个王妃也笑着道:“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您满面红光,龙马精神!”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皇后说了些好话,把皇后抬得好似西王母下凡似的。

少顷,皇后的脸色终于稍微换了一些。

皇后喝了两口茶,环视了下方一圈,忽然注意到沈菀看着精神不太好,似是有几分魂不守舍的,便亲切地唤道:“阿菀,你瞧着气色不佳,可是晕马车了?”

沈菀赶紧振作起精神,得体地回道:“谢皇后娘娘关爱,小女抱恙,是以臣妇有些忧心。”

靖郡王府只是小小的郡王府,就算沈菀夫妇俩其实不想来冬猎,可面对皇帝的宣召,连拒绝都不行。

郡王府里都是些不安好心的东西,沈菀也不敢把女儿独自留在虎狼窝里,偏偏临行前父亲染了风寒,母亲忙着照顾,她也不能把女儿送回娘家。

“原来惠安病了。”皇后忧心地蹙眉,体贴地说道,“阿菀,你先回去照顾惠安吧。”

皇后又让小内侍去叫了太医过去给顾之颜看看。

“臣妇代小女谢过皇后娘娘。”沈菀站起身来,屈膝谢了恩,就退下了。

她走出营帐的时候,还能听到后方数个王妃又对着皇后吹捧了一番,赞皇后“心善”、“母仪天下”云云。

沈菀左耳进右耳出,快步出了营帐。

外面太阳西斜,刺骨的寒风呼呼地迎面而来,而她浑然不觉寒冷。

顾之颜自八月被那个叫芙蓉的青楼女子吓到,失神症又复发后,这三个月来一直不太好。

她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笑,会说话,也会与沈菀一起玩翻花绳、下下五子棋,不好的时候就缩成一团不理人,这两个月偶尔还会发烧……

这些事一时也说不清,更何况也没法当众跟外人说,沈菀也怕女儿被人当成是个疯子,那么女儿的未来就全毁了,哪怕有一天女儿真的治好了,也永远摆脱不了“疯子”的污名。

沈菀迎着呼啸的寒风加快了脚步,绕过五六个营帐,回到了靖郡王府的营帐。

她的脸颊已经被寒风吹得发红,守在营长外的婆子赶忙给她行礼,又给她打帘。

沈菀一进去,大丫鬟绿萝闻声而来。

“七娘怎么样了?”沈菀急切地问道。

昨晚,顾之颜梦魇,一晚上惊醒了好几次,后来还发了烧,今天她在路上的时候,精神就不太好,蔫蔫的。

沈菀把女儿哄睡后,就去了皇后那里,可心里还挂心女儿,因此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绿萝眉头紧攒,一边领着沈菀往顾之颜歇息的隔间走去,一边说道:“王妃,县主她又烧起来了。”

沈菀更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一座七扇屏风隔出来的隔间。

顾之颜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褥子,双眼紧闭,小脸与嘴唇皆是惨白如纸,额头还敷着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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