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次君祈夜心虚得没再说话。
“果真是你”,祭玄一点也不意外。
“阿玄莫要动怒,要不这样,今后你若向我提出任何事情我必答应,就当向你赔罪了”。
祭玄勉强答应:“言出必行”。
“好,我定会”,君祈夜莞尔一笑,放纵着他。
回了卧房,祭玄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戌时。
由于外面过于喧嚣,他便习惯性从窗口往下看,不知不觉摘星楼外已围满了外人。
富家子弟,江湖侠客,修仙世家,应有尽有。
祭玄一时弄不清状况,关上窗户走了出去。
“阿玄,醒了” 。
祭玄刚出去就碰上迎面走来的君祈夜,答道:“你来了”。
“看阿玄这模样,怕不是有事情要问之于我?”
君祈夜背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双手撑在栏杆的边缘,偏头望向身旁的祭玄,姿态随意,却又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质。
“君祈夜,围在外面的人是干什么的,莫不是你又得罪了什么人”。祭玄发问。
君祈夜答:“倒不是得罪,而是他们有事求于我”,君祈夜顿了一下,继续道,“阿玄,你猜一下发生了何事”。
祭玄认真思考,按理说君祈夜是摘星楼楼主,来找他做交换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毕竟谁会花费大价钱来这。
眼下看来,外面人海茫茫,什么人都有,到底会是什么才会引来这么多人,祭玄猜不透。
“不知,你且说”。
“阿玄可还记得琼镜”。
祭玄点头,君祈夜接着说:“琼镜被公之于众了,外面的人无非是想寻得钥匙来源好进入琼镜”。
“传闻是什么”。
“现在外面都在传琼镜里有法器珠宝,禁门法术,得此者,便能脱胎换骨,改命为王,这谁听了能不心动”。
祭玄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琼镜有妖兽越兽驻地,去了就是自寻死路。
传播者还真是一点不利的事都没提。
“短短一日,便出现如此谣言,可真是”。
祭玄说着,君祈夜也不知作何回答,沉舟不会再做此事,还有人在暗中作祟,只是他们忽略了。
“这种传闻无非就是想看他人自相残杀,好从中获利呗”,梦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绵绵幽幽,很是动听,“我说得可对,楼主”。
“偷听自家主子说话,还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君祈夜质问道。
“楼主你和这位大人说得如此随意,奴家只不过是从这经过了一下,哪里算偷听,这位大人,你说呢”。梦箩对着祭玄眨眼放电,好让对方站在自己这边。
没想到祭玄没给面子,道:“你家主上说是就是”。
“哼!”,听到这梦箩不悦了,在一旁撒泼怄气。
君祈夜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外面处理得怎么样了,如此得空”。
“盛夏已经叫离了他们,就传楼主不在,他们也不会胆大到在外面胡闹吧”。
“嗯”,君祈夜应答,“方才你说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是如何确实的”。
“楼主,你且看”,梦箩双臂轻轻地搭在栏杆上,看向楼下饮酒的客者道。
“这几人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眼睛还在不断的往四处打探,想必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打听钥匙的去处”。
梦箩接着说:“摘星楼是什么地方,来到这里多多少少都会知道点有用的信息,所以大部分心有不轨者都选择来这”。
祭玄也发现,这里的人比之前多出一倍之多。
“还有”,梦箩又道,“昨日我听说外界成立了一方黑影组织,据了解,他们好似就是奔着这件事而来的”。
祭玄舒缓的眉毛紧蹙起来,他们在暗,自己在明,谋划者恐怕来者不善。
“大人,你何需皱眉,这种事我们大可不必管辖,他人感兴趣,便让他人冒险,我们只需在背后静观其变即可”,梦箩开口说道。
君祈夜附和:“梦箩所言极是,阿玄不必担心”。
“你教的?”这对主仆一唱一和的,祭玄不免发问。
“对啊,都是我们楼主教予我们的”,梦箩抢先一步回答。
君祈夜第一次觉得她过于话密,道:“梦箩,这位大人口渴了,你去沏壶茶来”。
“主上,你想支走我直说,不必这样说,那属下先行告退”,说完,还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祭玄第一次见堂堂魔尊对付不了自己的下属,不知是笑好还是不笑为好。
君祈夜突然有点过于羞愧,扯开话题道:“梦箩说得也没有错,今夜南城有献花日,何不等到那时再进一步调查”。
“献花日?我怎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