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桑塔纳回到林海已经是半夜。
周政道赶紧把受伤的小飞机和小喜子,还有石狗子,送去林海中心医院救治。
匹夫之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六个兄弟一半挂彩,这让周政道既自责又郁闷,心情极度不好。
林海中心医院手术室外。
甄尤道拍拍他肩膀:“情兽,别想太多,兄弟们没人怪你。”
周政道眼圈含着眼泪:“甄哥,兄弟们不怪我,但我怪我自个儿,这事儿都是我的错!”
小白走过来安慰:“老大,这不是你的错,有错也是姓苟的错,带人拿枪找上门,搁谁身上谁也忍不了。”
甄尤道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得赶紧想法把这事儿处理了!”
“嗯!”周政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甄哥,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甄尤道想了想:“这么的情兽,我说句话,可能不一定好听,但你也别怪甄哥怕事儿,你先听一听在说。”
周政道抹了把脸瞅着他:“甄哥你说吧,我听着!”
甄尤道先分析利害关系:“现在这个苟坚町跑了,咱们已经打他一回了,这时候你再想抓他,肯定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对面儿有可能还在抓咱们,还要打咱们。再一个,苟坚町是不要命的亡命徒,做事不讲武德,没有底线。要是冲咱们兄弟来还好说,但冲家里人下手就麻烦了!所以这个事儿咱不能拖了!”
甄尤道的讲的很有道理,这场对喷的起因就是苟坚町带人去家里。
周政道再次表示赞同:“甄哥,我也是担心这一点,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应对!”
甄尤道说出自己的想法:“情兽,你不是跟地方公安局的那个铁局关系不错,咱莫不如把这个事儿交给铁局,你让公安局收拾他,是不是,有这关系咱为啥不用呢?”
周政道寻思一寻思:“行,甄哥,我听你的!”
滴铃铃,滴铃铃……”
林海市山水庭院大厦,六号楼六单元三零一号。
晚上和老婆说有公事儿要办,抽不开身回家的铁局,在这儿正搂着女受害人探索案情。
此次此刻案情探索刚进行一半,电话响了又响。
娇喘嘘嘘的女受害人,不耐烦的接起来:“喂,你谁呀!”
电话另一边传来周政道的声音:“我是你周哥,铁局在不在你那儿?”
这个女受害人姓贾,叫贾甄洁,二十一岁,是个刚步社会不久的女大学生。
她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吃喝用度,包括跟铁局相识,所有的一切都和周政道有莫大关系。
知道对方是谁,贾甄洁不敢怠慢,把手里的电话放在铁局的耳边戏,压低声音戏谑:“铁蛋,周老板找你。”
铁局歪脖子夹住电话:“周老弟呀,这大半夜的有啥急事儿?”
周政道声音很是客气:“铁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有个事儿我得麻烦你。”
“这怎么还麻烦我呢?有啥事儿就直说呗。”
“我这社会上的事儿,我跟人打仗没打过人家,我得找你了。”
“哎,我操,周老弟呀,这头一回儿,社会上没打过人家找我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吧。”
周政道长话短说,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铁局耐着性子听完:“周老弟呀,你能给铁大哥打这个电话儿,铁大哥挺欣慰的,最起码说成长了,做事不蛮干,做事多动脑子。行,你就放心交给铁大哥,一旦说有消息,你确定他在哪儿,咱这边儿立马出警我去抓他去!”
这大哥没白认,钱没白花,妞也没白找,铁局真是有求必应。
周政道对事情进行了一个补充:“铁大哥,我找你办的这个苟坚町,他贩卖迪士高饼干这些个玩意儿,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徒,前几天带人去龙观天下大厦,差点儿把我老妈给伤了。”
“啪啪啪!”铁局撞着胸脯保证:“周老弟,你放心吧,咱这边儿抓他,他不带好的,指定给他整去,让他一辈子出不来!”
“铁大哥,那就不打扰你忙了。”
周政道说完,很是识趣的把电话挂断了!
林海市三角地娱乐街街,红磨坊夜总会三层。
隐蔽的房间内,苟坚町拿着大哥大也在打电话:“喂,是葛三吗?”
电话另一头扎兰努尔云顶夜总会的老板葛三:“艹,不是我还能是谁!你现在搁那儿呢?”
这些玩毒毒的老江湖,平常警惕就特别高,更何况当下还是非常时期,怎么可能把行踪透漏给外人呢!
苟坚町想都没想的张嘴就来:“我在山上猫着呢!”
葛三不客气问:“你搁山上猫着,你留在我这的兄弟咋整?”
“我打电话就是想探探,我在你那儿的几个兄弟现在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