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局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回身我交给缉毒那边去办,很有价值,而且这个功劳呢,不能是周政道一个人的,是这个孙世健、白文灏,石峰,还有那个额左旗楚辉,他们一起给提供的,挺好,将功折罪了,给他们一次悔过知新的机会吧,而且我跟周政道也谈好了,将来由他们几个人给我做线人,做大线,盯着这个团伙!”
王闯语气略带请教:“领导,属下有一事不明。”
铁局刚好看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啥事呀,说吧。”
王闯记吃不记打还问:“领导,他们提供的是哪个团伙呀?”
铁局冷声道:“刚才我是咋告诉你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我要是告诉你哪个团伙,你给我走了风我找谁去?”
王闯脊背一凉:“领导我错了,再也不问了!”
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说出一个关键词,然后两头堵。
明确告诉你,是个搞白面儿的团伙,那就即使没有这团伙,全是编的,你也不能问,我可以不告诉你。
我告诉你,你给我走风了怎么办?
他们是我的线人,能这么告诉你就已经很厉害了。
这事儿别说王闯只是个小小的队长,就是正局都不能问。
如果正局问:“铁副局,这是哪个团伙?”
铁副局搪塞:“局长,不能说呀!”
铁局分管治安和行侦的,不说不也正常吗。
谁敢问吗?任谁也不敢问,走风了怎么办?
而且正局也不存在去问,贪那个风险干嘛?
这事儿真要露馅了,他还有怀疑!
他别看他是正局,出事儿一样有怀疑。
正局干脆就不问,也不打听那事儿。
你爱咋办咋办,反正你也是分管治安的,我是抓全面的。
正局抓全面嘛,我不管那些具体事,人家铁局绝对有实权。
这一个地方公安局里边四五个副局。
但是真正管刑事管治安的,就这么一个,属于贼牛逼的人物!
铁局停顿得有两分钟:“这明白了吧,知道该咋做了吧?”
王闯反应过味儿来:““明白了,放人!”
“放了吧,然后对待东山乱葬岗打仗这件事儿,要予以撤案,不要再抓捕了,而且以后要有事儿的话,还要照顾照顾!”
“是!领导,属下明白。”
“小王呀。”
“领导,您还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就是不把你当外人,说两句心里话:干工作要有思想觉悟,要分清形势!
”领导,我明白。“
”既然明白的话,那就不说太多了,在我手下当差,就是时时刻刻要注意,要小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铁局拿你当我的心腹,下一步是不是要往上升了?
“领导,你看这……”
“明白就好,啊,明白就好,我要投你一票,是不挺重要的?”“
“那当然了!”
“那行,赶紧去吧。”
铁局这一番恩威并施,王闯是惊喜参半,没敢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阴沉沉的太空,鹅毛大雪还在下着。
黄昏飘然而落的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像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荣归停泊。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盖满了屋顶,马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林海市地方公安局大门外的马路上。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冽的被风吹过!”
阵阵高亢激昂的嘹亮歌声,打破黄昏大雪天马路上的空寂。
周政道、甄尤道、小喜子、小飞机、小白、石狗子,脸上充满了笑意,好像拘留审讯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六兄弟一摇二晃三横扫的穿过雪幕,嚎唱北方的狼,挺直腰杆迎上风雪,大踏步的离去……
周政道再次的化险为夷,整个大呼盟就又炸了。
过年的这一个多月,相互走动扯闲篇的全是周政道和他的兄弟们。
“周家二虎真他妈牛逼,才回林海几天,就领着两百多人干仗!”
“他五个兄弟也牛逼,拎着大战开山,差点没把屎麻子砍死。”
“这六个小子聚在一起,绝非池中之物,早晚成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蛟龙。”
“这六条龙真踏马邪乎,捅这么大篓子,愣是一点事儿没有。”
由此,周政道、甄尤道、小喜子、小飞机、小喜子、小白,六兄弟被称之为东北六龙。
他们在大呼盟江湖占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