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道进东屋看母亲睡的正香就没有打扰,关上灯又蹑手蹑脚的退出来。
程菲儿简单抄了两个菜,又逋勒点疙瘩汤,把炕桌摆在自己的房间端了上去。
周政道洗了把脸坐下,拿出一瓶“马爹利”白兰地:“嫂子,这是我拿回来的洋酒你也尝尝,看看和红磨坊卖的一样不一样。”
程菲儿心情很好,搬着个小马扎坐在炕桌前。
周政道拿了两个杯子坐在对面,斟满一杯递了过去。
程菲儿抿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说:“这个白兰地可比红磨坊卖的好多了,我以前推销的都是用半瓶真勾兑半瓶假,专坑那些不识货还爱摆阔的冤大头。”
“呵呵!”周政道笑着问:“红磨坊卖一瓶多少钱?”
“嗯!”程菲儿蹙眉想了想道:“看人,熟人熟客260,陌生的就不一定,有时候300有时候350,看人定价。”
周政道一愣,心想:“我这瓶保真没掺假才180,红磨放居然真假参半的就卖这么多,是真踏马黑呀!”
喝了一会,程菲儿该了解的,该唠的,也基本唠明白了。
而且她也在小飞机他们几个那听说了,周政道在深海混得不错。
周政道除了在深海打架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包扣在深海做什么买卖,这一年挣多少钱都说了。
程菲儿在提到小飞机他们几个的时候问:“小弟,嫂子有事儿得跟你说。”
周政道滋喽一口酒道:“嫂子,你说。”
“你这回来没跟你几个小兄弟联系没?”
“还没呢!”
“小弟,你当年跑了,你这个事儿我都知道!”
“嗯!”
“有个叫孙世健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我们都叫他小飞机。
”对对对,就是叫小飞机!小弟你现在有钱了,你这个兄弟你不能忘了,你得记人家好!”
“怎么的了嫂子?”
“嫂子也不想瞒着你,你拿枪打人那个事儿,嫂子也听说了,自从你走了以后,嫂子也寻思给你找找人啥的,疏通疏通,但是呢,你也知道,嫂子一个妇道人家没啥能耐,当时多亏你这兄弟了!”
“我这兄弟做啥了?”
“我听说就为了你,把自个儿的车都卖了。”
周政道皱着眉疑惑道:“他卖车干啥?”
程菲儿心有余悸道:“孙世建把车卖了三万块钱,又在家里偷拿好几千,总共赔那个叫什么死要钱的将近五万。要不然死要钱天天叫一帮地痞流氓来咱家门前转悠,可吓坏我了!”
“我知道了嫂子,回头我找他。”
“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有天晚上他还带着小喜子还有什么狗和小白,四个人来和我说;嫂子我们几个把这事儿给摆平了,以后再也没人回来骚扰了,你放心,要是再有坏人来,你扣我们哥几个。”
周政道听的心里很不是感动,喝一口酒没说话。
程菲儿又继续说道:“当时我问他,我小弟都出事跑了,你们为啥还要这么做?你猜孙世建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啊,我们哥几个不管情兽跑不跑,也不管情兽以后混成什么样。但我们哥几个得对得起他,至少说我们哥几个还能蹦哒蹦哒,帮情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什么是兄弟?这才叫兄弟!不管你在不在,也不管你以后混成什么样,兄弟为你做事,没有所图。
做兄弟图你点儿什么,你有钱了,发达了,我上杆子去舔,你有事我躲的远远的看热闹,那算哪门子兄弟!
你什么都没有,甚至说以后你都不知道混成什么奶奶样,我还心甘情愿的为你去做,这才是真兄弟!
周政道眼泪含着眼圈听完的:“我知道了嫂子!”
吃完喝完,周政道给程菲儿十万块钱后,迷得胡的回到自个儿屋里睡觉……
“臭小子,起来啦!”
睡梦中听到没歪小嫂子清脆的声音,周政道打了个哈欠,想伸个懒腰,连忙又把胳膊收进了被窝。
在深海待一年,快有点不适应北方天气的他,打了个冷战道:“东北是真jb冷!”
伸手把棉袄棉裤扯进被窝,捂了一会穿上下地。
开门走了出去,厨房墙角脸盆里的水结了一层冰。
程菲儿将暖水瓶里的水倒了进去,热气扑面,冰很快就化了。
光线透过窗户上的防寒塑料布,柔光灯般斜斜映在程菲儿修长的身上,雾气氤氲,柔美的脸庞若隐若现。
周正道看得有些呆了,心里感念:“金窝银窝不如有妈和小嫂子的草窝!”
早饭是大碴粥和咸黄瓜和辣椒油拌萝卜干,很香,在深海一直怀念的味道。
曲淑香盘着腿坐在炕桌前,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