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气不顺:“老大,他嘲笑咱们兄弟啥也不是,在他大哥面前咱没有面子,说那天你要不是在他老大场子里给自个儿豁一刀,要不咱们出不来。”
“切!”周政道熊瞎子吃大枣——满不在乎(核):“屁大点事,这算啥事儿呀,瞧你们那点度量?”
小飞机愤愤不平:“情兽,他说你我就受不了。”
周政道用缓兵之计压制他的火气:“小飞机,这段时间我在医院里边养伤,你们尽量别惹别的事儿,等我好了再说。”
小飞机痛快答应:“行!情兽,我听你的。”
周政道表面安慰着几个兄弟,其实心里扒拉着算盘珠子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想:“史耀乾你欺负我行,你让我这几个兄弟难受,你不是叫棺材里伸手吗?那就让就让你名副其实。”
在胡媚菁和四个兄弟的陪伴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进入了东北极其漫长极其寒冷的冬天。
这天经过主治大夫检查,周政道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终于可以出院了。
当晚,胡媚菁找了一个挺大的饭店,把周政道住院期间来探视的兄弟,不管是谁只要能来的全都请来了。
五桌四十几个人,热火朝天的推杯换盏,喝的五迷三道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好事的问:“情兽,你和史耀乾的梁子就……”
周政道摆了摆手模棱两可说:“这梁子已经架上了,肯定不能就这么拉倒,但是我刚出院,最近我没有别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他跟所有人都一个腔调,自己的心里的盘算谁也没说,谁也没告诉。
不管江湖也好,社会也罢,做事不能把话说太早,不能说太满,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午夜时分,大伙儿也喝的差不多了,该走的走,喝多的喝多。
周政道站在饭店门口,和离去兄弟的挥手告别。
胡媚菁贴了上来:“我有个想法,咱俩去我住的酒店,我跟你唠唠呗。”
周政道早知她的心思:“妹子,你有什么话不用跟我唠了,周哥都明白,但是周哥现在没有那个想法。”
胡媚菁不死心:“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周政道再次表明态度:“我知道,妹子,将来你需要周哥,你跟周哥吱一声,周哥第一个往上冲,但是周哥现在没有这想法。”
胡媚菁话都说这份上,还遭连番婉拒,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不再强求转身就走了。
周政道心里要是没有喜欢的人,说不定今晚就水到渠成的去了酒店。
奈何他心里装着小嫂子程菲儿……
胡媚菁走后,周政道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
他自己独自一人去了西山。
西山是林海市有名的料子(毒)窝,这里住的人基本上都犯过案,蹲过大狱。
半夜三点,周政道来到一间六十年代兴建的老旧大石头房子。
屋里的灯亮着,还不时的传出男女对话的声音。
“大哥,这东西可真上劲儿,炕都快让你折腾塌了……”
女人声音沙哑中透着股狐媚气,隔着窗都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这刚哪到哪,只不过是狂风暴雨前的毛毛雨而已……”
男人气喘吁吁,疲惫中还不忘吹几句牛逼。
“嘭嘭嘭!”周政道敲了敲窗户。
“艹!”男人的好事被打扰,不满的怒生咒骂:“谁踏马敲窗户呢,敲你妈呀!大半夜家里死了人报丧来了!”
“擦尼玛,是我!”
男人好像没听出周政道的声音,又骂骂咧咧:“我,我你妈嘎拉哈,不踏马说名字,老子知道你是那个坟堆里蹦出来的鬼?”
“我他妈是周政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艹。”
“诶呀妈呀!”男人出乎意料的惊讶:“8062你咋个来了?”
8062是周政道在监狱里的囚号。
屋里的忙忙乎乎的声音消失了,伴着趿拉鞋下地的响动,传来女人沙哑的狐媚声音:“你穿上点裤子,别着凉……”
“吱呀!”
大石头房子的房门发出合页生锈的晦涩摩擦声。
“8062你啥时候出来的?”
门开了,一个披着棉袄光着腿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艹!”周正道吓了一跳。
老鸭子,本名王宝利,身高勉强一米七,两条腿瘦的和麻杆似得,再配上那张因为长期吸料子导致肌肉松弛的老脸,在月光下看着有点瘆人,像个赶尸的!
他九年前因为持械抢劫,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今年初才被放出来。
老鸭眨动灵狡如蛇的三角眼:“8062,你啥时候出来的?”
“嗯,刚放出来没几天!”周政道点了点头:“老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