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离婚自由的!”
她一番话说得伶牙俐齿,四两拨千斤,就连一旁的周恋秋等人都看愣了。
“说得好!”
这时,妇女主任沈明英从隔壁办公室走了出来,朝村长笑道:“村长啊,您一个老前辈,可是让晚辈给开导思想了。”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居然搬出了王法,我瞧着可不像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娃娃能想出来,就是你们年轻人教坏她的吧!”
沈太丰径直走到护着顾心芒的郁西川面前,手持烟斗指着他,咬牙道:“一个人人喊打的臭老九,居然敢在我淮远村,勾引定了亲的女子!”
村长手里的烟斗一挥,就要朝郁西川的额头砸下来!
“啪!”
顾心芒拽下烟斗,往沙地上用力一扔!
“村长,再造孽,小心你儿子又发疯。”
顾心芒脸色冷冷,她虽个子不高,但翻眼皮瞪人的模样能直接把村长吓住。
“你——你个死丫头!”
顾心芒双手背在身后:“村长,上回给你儿子吃的药,我看这药效啊,差不多到期了,您呢,有这功夫找我麻烦,不如先回去看看您的宝贝儿子。”
“死丫头,你那药是不是有毒!”
村长沈太丰伸手就要抓住顾心芒的胳膊,这回却让另一道力量钳住手腕,顾心芒抬眸,是神色阴郁的郁西川。
村长动不得她半分,顾心芒就更肆无忌惮了:“我那药当然没毒,您刚才也说了,以前的顾心芒心思单纯,换句话说,任人拿捏。被人卖了,给人数钱的本事都没有。现在竟然能跟您吵架了,脑子清醒了,村长,您说是不是吃药吃好的呀?我猜,这两天是不是沈海宝正常点了,您又动了找我跟他结婚的心思?”
顾心芒一番话思路清晰,伶牙俐齿,一点都不怕得罪了长辈,有理有据,直接噎得沈太丰脸色通红,七窍冒烟——
“村长!沈大爷!”这时,村委大院外有村民跑了过来,喊道:“苗婶叫我找您快回去,您家大宝又窝在牛棚里不出来咧!”
顾心芒站在村委办公室门前的台阶上,眼看着村长沈太丰着急忙慌地捡起烟斗,就赶着出了大院,才暗松了口气。
突然,后背让人拍了拍,直把她吓了跳,回头一看——
”沈主任?”
这会,妇女主任沈明英朝她笑了笑,目光看了眼她身后的郁西川,说道:“心芒,您跟我进来一下。”
顾心芒点了点头,朝周恋秋道:“你们先去工地,别等我。”
哪知他们刚要走,沈主任却喊了声:“郁西川同志。”
顾心芒心头一跳,就听沈明英说道:“你在门口等一下,恋秋,暮寒,你们先回去。”
周恋秋听到这话,朝顾心芒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害怕。
顾心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
其实,她并不放心。
忤逆村长 ,还是在村委办公室门口,以她的成分,处罚起来太容易了。
果然,顾心芒进了沈主任的办公室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她关门的声音。
“顾心芒同志,你坐。”
沈主任贴心地给她倒了杯热水,显然是要长谈的意思了?
她不由朝门外看了眼,就听沈主任道:“放心吧,外头不晒。”
顾心芒心头一晃,转头看向沈明英:“主任,您什么……意思啊?”
沈主任笑了:“我让郁西川在外面等着,你担心什么?屋檐底下,又晒不着他。”
“咳咳!”
顾心芒一口气没喘匀,被沈主任这话暗示了一番,忙道:“主任!您别误会!我们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就像我跟周恋秋和张暮寒他们一样!”
她越说,沈主任的笑就越深,仿佛在静静地看着她掩饰。
顾心芒:???
“你刚才对村长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顾心芒:“嗯,我承认。”
但拒不悔改!
“虽然村长的行为是老一套的旧思想,不过他的一些话,我倒是听进去了。”
沈主任的脸色严肃了下来:“你现在突然这么坚决地拒婚,不惜撕破脸皮,得罪长辈,是不是……跟郁西川有关。”
顾心芒:???!
“主任!这跟郁西川有什么关系!难道一个人她不能有觉醒,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沈明英喝了口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来。
土黄色的信封上,收信人写的是淮远村的村委办公室,寄信人一栏没有来源,但这信封的左上角却印了一行字:西部军区。
军区的来信,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疑惑地看向沈明英。
“这是一封资料调查函,关于你小姨,沈遥。”
沈遥?!
顾心芒脑子迅速转了转,在原主的记忆中,对自己的这个小姨是没什么印象的。
听外婆说,沈遥是在十七岁那年,被外公安排了嫁人,结果她偷拿了家里的钱,在顾心芒妈妈的掩护下,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