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赦月仰头看着大门嗤笑,“特意准备的这么远,还真是有心了啊,你们在里面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是凝儿姑娘在等着您。”侍女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带了些被人戳破的慌张。
“凝儿在不在姑且不谈,里面还有别的大礼吧?”巫赦月勾起嘴角。
“……”这次侍女并未搭话,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巫赦月进去。
可是巫赦月却在大门口开始来回踱步,悠闲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建筑。
“直说吧,你是谁的人。”
“三小姐说笑了,奴婢是相府的人。”这侍女脸上有些不耐烦和着急,这人怎么唠唠叨叨就是不进门啊。
巫赦月摇头,“那我换个问法,你是这相府里谁的人,巫流云?还是巫子期?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说话对你有好处。”
侍女眉头微微皱起,“奴婢不明白三小姐的意思——”
她话音刚落,巫赦月就忽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刻刀直接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这侍女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被按在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巫赦月手上微微用力,尖锐的刀锋立刻在她脖子上压出一个血点来。
这刺痛终于提醒了侍女——巫赦月是个硬茬子。
她冷漠和镇静的面具终于彻底褪去,十分惊慌的喊叫起来:“别、别动手啊三小姐!奴婢就只是个带路的……”
巫赦月阴狠的问她:“那是谁让你带的路!”
“就是凝儿姑娘……”
“凝儿不回西院怎么可能在东边,说实话。”巫赦月的刀子又用力顶了顶,“这里可没有别人,我就是把你埋在这儿谁都不知道。”
更多的血顺着她的脖子直接流进了衣领里,侍女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上滑动的触感。怎么会这样啊……三小姐怎么会这样狠!就算是大小姐,也从直接拿着刀子来威胁人啊……
巫赦月见她不说话了,忽然觉得就以这些人的尿性,她不如直接一点,杀了这个信使再去见凝儿呢。
“好,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我会进去的,但是我也要先把你埋在门口,然后踩着你的坟头进去!”
她见巫赦月是真的要下死手了,立刻惊恐的高声喊起来,“不要啊我说!我说!”
巫赦月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相比于这个人的命,幕后推手是谁才更加重要。
那侍女恐惧极了,她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伤痕,昂着头小心的道:“确实、是有人指使我的……”
“……”巫赦月冷着脸,等着她继续。
侍女侧目,见到了巫赦月可怖的表情,便咽了咽口水自觉的道:“可是、他就只告诉我,用凝儿当借口把你带到这里就行了,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巫赦月笑了一下,她这跟没说真是没有区别。她手中的刻刀往里又推了一下,噗嗤一声,小小的刀尖几乎要全部没入侍女的脖子里了。
尽管刻刀的刀身太短,全插进去也不足以致命,可只要巫赦月再用力的一划,那也是足够能割开她咽喉的。
“不、不要啊!”侍女彻底被吓坏了,她崩溃的哭喊着:“三小姐你行行好吧,我家里的双亲都是残疾,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啊!求求你了!”
巫赦月不耐烦道:“你双亲惨不惨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快说是谁,我的耐心有限。再不老实我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巫赦月心里极度烦躁,她那些同门出去的杀手师兄们,杀起人也这么多事儿么?
“其实就是、就是这个——”那侍女犹豫的说着,身体却忽然爆发起来。她忽然用力的挥舞着手臂,死劲儿向后一仰头。
巫赦月眼疾手快的立刻划动刀子,只是那刻刀在侍女的脖子上一拧,戳出了好深一个伤口,却是没能伤到要害。
侍女挥舞着手臂向后仰倒时,一把淡黄色的粉末从她袖口中飘散出来。巫赦月心中一紧,迅速往后退去避开,但依旧是被糊了一头一脸。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她立刻屏住呼吸,挥舞衣袖去拍散烟雾。
但是这没有用……巫赦月立刻就感觉到四肢无力头脑发涨,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重影。这烟雾看来是只要沾染在皮肤上就会中招啊。巫赦月在心里暗骂脏话,早知道就应该先杀了再说,逼问什么后台……
侍女摔在地上后也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和血迹,立刻就慌乱的爬了起来。她面带恐惧的看着巫赦月,尽管巫赦月单扶着额头,双眼无焦。只是她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带血的刻刀,叫人不敢随意上前。
巫赦月晃了晃头,只看见眼前一个模糊的人影。如果此刻有人要下杀手她那恐怕真要完蛋了!如此想着,她便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手再度的伸向腰间握住了某物。
这侍女心中本是十分害怕的,但是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