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不参与朝堂,但朝堂上却有他安插的人手,闻行之一派是坚定的皇党,坚决维护皇权统治,因此朝堂上,他们与皇后的那些人时有对峙。
却没想到一个不慎,他着了他们的道,竟被污蔑意图篡位,简直荒唐!
所幸陛下没有完全被皇后迷惑,知道他的为人,并没有处置他,只是陛下是多疑的,却也不再相信他,便听了那些人的建议,派他来当这劳什子的使臣!
好,当使臣可以,只是那条约就要按他的要求来,否则,一切免谈,即便被陛下责罚他也认了!
越想越气,闻行之气的胡子乱颤,强迫自己入睡,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次日,虞国使臣来到伊城,比起闻行之,他要低调的多,一人一骑,身着白衫,看起来温文尔雅。
白石站在路边看着,却是不相信他是独身前往,只怕有什么后招在后边。
那人进了县衙后,大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白石待在一处树荫下,选择等待,在他看来那个神秘的县令很强大且不好招惹,虞国如果要做什么的话一定会避开那人的地盘。
两个时辰后,虞国使臣走出县衙,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惜他没有读心之术,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白石叹息一声,缓步往回走。
“你在想什么?”
一道慵懒的声线响起,白石被唬了一跳,他迅速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
他身体紧绷,面前的人是那个神秘的县令。
对面绯衣男子双手环胸倚在树上,神色倦怠,眼神却满是兴味,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白石垂下眼抬手作揖。
恭敬道:“县令大人。”
王有阴挑眉道:“原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本县令呢?”
白石:“在下不敢。”
确实不敢,这县令非常人,昨天两人就已经对视过,如果说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县令,岂不成了装傻充愣,结局也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见白石如此直接地承认了,王有阴失了逗弄的兴趣,他昨日见其在县衙门外观望,看出他别有目的,原想着逗弄一番看看他的蠢态,结果真是让人失望。
白石垂着眼,没有听到回应也不例外,他抬起头,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眼前已是空无一人。
倒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希望不会有对上的那一天。
虞国的情况大祈并不了解,他就是想找人打听消息也无处可去,此时主子和墨仙人不知是否还在寥落荒原。
这天起,伊城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人们都知道县衙里两位大人代表各自的国家正在谈判,不管成与不成,结果都对他们的未来有很大影响。
不懂情况的人也只是看个热闹,日子照常过,懂点什么的人则异常关注,私心里,他们并不希望与虞国通商,因为自几年前通商以来,他们的生活非但没有变好,反而因着虞国一些人的胡作非为而承受着无妄之灾,财务损失还是小事,严重的妻女被夺,家破人亡。
几天后,虞国使臣再次从县衙里走出来,只是这次他脸上笑容不再,面上布满乌云,眼神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看来谈判不顺利,或者说直接失败了。
这个使臣平日里面上和煦,实际上就是一个笑面虎,接下来几天至关重要,白石严肃地思考着怎么应对。
县衙里,闻行之正放松地喝着茶,因虞国使臣不同意他提出的条件,这次谈判自然也以失败告终。
对此,他却是高兴的,在他看来,虞国就是狼子野心,打着通商的名号,私底下不知道在做什么勾当。
他准备先休息一晚,然后做接下来的打算,却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猝不及防。
傍晚,夕阳落下最后的余晖,天地昏黄一片 ,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县衙被吵闹哭诉的声音唤醒,一声声沉闷的鼓声敲响,惊醒了睡梦中的闻行之。
来不及整理自己,闻行之匆忙穿好衣服出去,寻问赶到跟前的属下道:“发生了什么?”
属下:“有人鸣鼓申冤,称自己儿子被人杀死,抛尸树林。”
闻言,闻行之惊怒,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事!
他怒道:“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正堂,只见一老妇跪在地上大哭,旁边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属下走过去将白布掀开,只见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双眼惊恐地睁大,嘴巴张开,五官扭曲,像是遭受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往下,青年身上密密麻麻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同时刺穿身体留下的。
青年的死状极为惨烈,闻行之看的眼睛发红。
老妇跪着挪到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摆哭诉。
“我儿午时用过饭便出门去做工,到了傍晚,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