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提着一颗心,想起电话里的薄宴礼的声音,宁时鸢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驱车火速赶到了医院。
天色漆黑一片,医院病房里沉寂无声。
宁时鸢推开门,就看见薄宴礼躺在床上,俊朗的一张脸上微微发白,眉头拧着,双眼紧闭。
听见宁时鸢开门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如夜的眸子折射出几许光亮。
“你感觉怎样?”
宁时鸢声音严肃的走过来,坐在病床边上,伸手触了触薄宴礼的额头。
“幸好,不热。”她低声的松了口气。
不发热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有点难受。”
薄宴礼抬着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宁时鸢眯起眼睛,疑惑的拿起他的手腕,准备摸一下脉搏,可指腹刚落下去,还没摸出什么来,就被薄宴礼出声打断了。
“帮我倒杯水,有点渴。”
宁时鸢顿了顿,想到薄宴礼现在的情况,她应下:“好。”
宁时鸢松开他的手腕,就起来去倒水了。
听着他的声音,确实是有些沙哑的。
估计是毒素的作用让他身体不太舒服。
她专心的试着水温,一点也没有发现薄宴礼的眼神里那抹一闪而过的高兴。
“喝吧。”宁时鸢把水杯递到薄宴礼的面前。
喝完水,薄宴礼将水杯还给她,还顺势咳嗽了两声。
“这个毒好像是有点烈,刚刚发作了一次,很凶猛,但是现在好一点了,你要是……”
薄宴礼说着顿了一下,晦暗不明的目光垂了垂有抬起来试探性的看着宁时鸢。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留下来,等一会,等它再发作的时候帮我看看。”
宁时鸢挑了挑眉,站在床边看着薄宴礼皱着眉头努力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她也是第一次听见薄宴礼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竟然是为了装作难受,让她留下来。
大概,是想跟她拉近关系的吧。
既然他非要装……宁时鸢想到这里,心中生出了几分兴致。
那她就陪他装一会吧,到时候,不要怪她下手太重就行。
“嗯,这个毒发作起来是很难受,不然这样吧,我给你用针灸给你缓解一下,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这样你也好受一些。”
她微微一笑,还没等薄宴礼说出拒绝的话,就已经从包里拿出了银针。
薄宴礼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把拒绝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嗯,先把衣服脱了吧。”
宁时鸢拿着银针,清亮的眸子里忍着笑意。
薄宴礼坐起身来,把上衣拖去,露出白皙的皮肤,他肌肉健硕,十分有料。
“会有点疼,忍着点。”
宁时鸢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之前她都是控制着力度,不会太疼,但现在……
下一秒,一针落下,在他的背部,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明显的感觉薄宴礼的身体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宁时鸢干净利索的落下了第二针。
薄宴礼的手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疼吗?”宁时鸢故意开口询问。
“不疼。”
宁时鸢绕回薄宴礼的身前,故意当着他的面,抽出了一根最长的银针。
薄宴礼看着这根银针的长度,喉结上下一动,“有必要用这个?”
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宁时鸢微微一笑,目光里尽是狡黠:“我是医生,听我的就行了。”
说着,长长的银针闪着寒光,扎进了薄宴礼的身体里。
他的嘴角抽搐一下,钻心的刺痛生生的被他忍了下来。
宁时鸢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微微惊讶。
看来,薄宴礼的忍耐力非同寻常。
宁家,客厅里豪华的吊灯发出明亮的光芒,客厅内的三个人心思各自的阴暗。
连明亮的灯光都照不透。
沈以辰大大剌剌的坐在真皮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笑的痞气十足。
谢玉芳和宁栀柔坐在侧边。
这时,阮家的佣人端上来几杯茶。
谢玉芳用锋利的眼神瞪了佣人一眼,佣人被吓得放下茶盏就迅速离开。
沈以辰毫不客气的端着茶盏就喝。
宁栀柔心急如焚,再也等不住了,“沈以辰,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钱?”
沈以辰重重的的放下茶杯,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钱当然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