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不了解我的人,就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我,被当枪使还替人数钱。”
话音落地,上官苒脸色铁青。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捧在手心,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
“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个卑贱的货色?”
“够了。”薄宴礼出言打断了上官苒的话。
他接过侍者拿来的毛巾,递给宁时鸢,同时开口道:“我以薄氏的名义为她担保,她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
很显然,薄宴礼是在护着宁时鸢。
上官苒抿了抿嘴唇,虽然她的确没把宁时鸢的话放在心上,但薄宴礼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能够入薄宴礼眼,还能被薄宴礼护着的人,宁时鸢还是第一个。
虽然传闻中薄宴礼不近女色,但薄宴礼的审美是正常的,不可能恋丑。
难道宁时鸢身上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越想,上官苒心中的疑心越重。
可她已经选择了与宁栀柔交好,她应该相信宁栀柔的话才对。
“薄总的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要信?”
宁时鸢处理完水渍,冷冷开口:“确实,毕竟上官小姐是选择相信宁栀柔的一面之词。”
然而,在宁时鸢抬起头时,在场的宾客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薄宴礼也是震惊的看着宁时鸢的脸。
果然如他所想,宁时鸢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他的直觉果然没有出错!
“你,你的脸……”上官苒有些惊愕。
她小时候见过龙家的全家福,眼前宁时鸢的长相莫名让她感到熟悉。
而一旁的龙阳曜和龙嘉誉在看见宁时鸢的脸时,瞬间不淡定了。
难怪他们一直觉得宁时鸢给他们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宁时鸢用化妆术易容了!
不远处的龙老爷子在看见宁时鸢的脸,他“蹭”的站起身来。
只可惜他站的太猛,闪到了腰。
“嘶……”龙老爷子捂住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龙老夫人则急忙扶住龙老爷子,没好气的指责道:“你呀你,着什么急,自己的身子骨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
“宁小姐,你……”龙阳曜连忙走上前想跟宁时鸢搭话。
只可惜,薄宴礼抢先了龙阳曜一步。
他抓住了宁时鸢的手腕,沉声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语毕,薄宴礼直接拉着宁时鸢离开宴会。
龙阳曜顿时急了,他还没跟宁时鸢搭上话,他不能就这么看着宁时鸢离开。
他侧脸看向龙嘉誉,询问道:“大哥,怎么办,薄宴礼把人带走了,我们要不要……”
“住口。”龙嘉誉冷冷的打断了龙阳曜的话。
龙阳曜从龙嘉誉的眼神中明白了过来。
毕竟现在是宁栀柔的庆祝宴,不能有什么差错。
总不能刚把宁栀柔认回就宣布认错人。
龙阳曜噤了声,回到了龙嘉誉身旁。
就在宁时鸢即将跟薄宴礼踏出宴会门的时候,一道着急的声音响起:“不好了,龙老晕倒了!”
听见这道声音,宁时鸢突然顿住脚步。
薄宴礼见宁时鸢停下动作,疑惑的回过头盯着她,“怎么了?”
“龙老晕倒了。”宁时鸢声音有些低沉。
她其实已经猜测到她才是龙家的真千金了,那么龙老就是她血缘关系上的亲爷爷。
但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在听到有人晕倒的时候,她身为医生,本就该行医救人。
只是与宁时鸢对视了一秒,薄宴礼便知道她的意图,他松开了宁时鸢的手腕,“我在车里等你。”
“好。”
宁时鸢知道薄宴礼想跟她说什么,她跟薄宴礼之间的确有需要处理的事情。
但是现在,龙老爷子的身体更为重要。
宁时鸢转身回到大厅,询问其中一个侍者:“龙老现在在哪?”
侍者飞快的指了一下沙发,然后快步疏散着宾客。
见龙嘉誉拿着话筒组织着秩序,宁时鸢加快步伐来到龙老爷子身边。
此时,龙老爷子身边围着三个人。
看见宁时鸢折返回来,龙阳曜感到惊讶,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宁时鸢。
“姐……宁时鸢,你要做什么?”宁栀柔提防的看着宁时鸢。
龙老夫人则紧盯着宁时鸢的脸,眼神中夹杂着不少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她已经能够确定,宁时鸢才是她的孙女。
血缘关系之间的亲近感是做不了假的。
宁时鸢没有理会宁栀柔的话,她与龙老夫人对视,“你们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