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激动，我们没有骗你，既然你现在清醒了，我和你说一下情况……”
接下来，医生告知杨天，他因为误食毒蘑菇导致精神混乱，现在正在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如今，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月了，今天是杨天第一次清醒，不过，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
“你说我发疯了一个月？”
杨天有点无法置信，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都历历在目，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你摄入的毒素太多，能捡条命就不错了，这几天再观察一下，要是恢复良好的话，下周就能出院了！”
不同于其他精神病人，杨天的情况属于食物中毒引发的症状，所以在手续上比较简单。
片刻后，医生帮杨天解了绳子。
不过，杨天看着眼前这两人，还是无法接受，难道他俩只是自己幻想中的朋友？
“请问，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想和你聊聊。”
那名长相和洛心一模一样的护士闻言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病人会有这样的请求。
护士有些犹豫，毕竟，精神病人的状况都不稳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病伤害自己。
就在护士犹豫不决的时候，杨天再次和她保证，不会伤害她，看着杨天诚恳的样子，护士答应了。
其实，主要还是医生说，杨天的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了……
花坛。
杨天和护士并排走着，要不是他依旧穿着病号服，两人倒的确有些夫妻相。
“怎么称呼啊？”
“王可。”
杨天边走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洛心啊，多么善良体贴的姑娘，富有，还爱他。
最重要的是，洛心还是杨天的初恋。
可现在，洛心不仅成了陌生人，就连江九歌那混蛋也不再是自己的朋友了。
本就孤独的杨天，一觉醒来，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你没事吧！”
看着杨天落寞的样子，王可忍不住关心一下，虽然说，自己只是杨天幻觉里的朋友。
但在现实中，自己身为护士，也有责任去照顾每个病人，王可这样安慰着自己。
杨天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抬手的瞬间，杨天猛然发现，无名指的位置，清晰可见一个戒指印，它是那样的真实。
如果说，区分梦境可以用自己的盗梦图腾加以判断，那么，突破幻觉，就只能靠自己的意识图腾了。
而戒指印，就是杨天的意识图腾。
杨天不动声色的继续揉了揉脑袋，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因为他想到一个可能，令他头皮发麻。
甚至于，在这个想法之下，杨天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中午。
杨天第一次在精神病院的餐厅吃饭，起初他还有点不适应，担心突然冒出来一个疯子咬他。
可事实上，这里和普通的餐厅没多大区别，大家都是各自去打饭，然后找地方坐下来享用。
像电影里边，精神病院的人又唱又跳的情况压根没有，这不禁让杨天松了口气。
杨天端着盘子，盛了些素食就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了，老实说，就现在的情况，他可没什么心情吃饭。
“玉米没有了，可以把你的给我分一半吗？”
突然，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坐在了杨天对面，他笑容满面，似乎在等待杨天的答复。
杨天没有说话，直接将盘子中的玉米夹给了老者，在他看来，只有心情愉悦的时候食物才算美味，至于其他时间，饿不死就行。
“谢谢。”
老者没有着急将玉米拿起来啃，而是一粒一粒地剥下，慢慢品尝着，想不到这人还挺讲究。
然而，杨天可懒得在意这些，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研究怎么提升意识等级，要知道，意识等级越低，幻觉影响越大。
现在以杨天的状态，别说矩阵了，随便一个催眠师都能将他给骗了……
“我们年底结婚好不好？”
“好啊……”
杨天吃饭间，一对情侣正坐在不远处聊着天，与此同时，女孩给男朋友喂着鸡腿，男孩一脸笑容。
看他们幸福的样子，杨天第一次开始迷茫，他不知道，觉醒意识，真的有必要吗，糊涂的活一辈子又如何！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命运中的一颗棋子，无论挣扎与否，结果可能都一样，与其如此，还不如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想到这些，杨天自嘲一笑，心中探索真相的念头也越来越薄弱……
“哎呀，小伙子，你看我这杯子里是不是有虫子，我老眼昏花，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