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是也跟着去外面的台阶上蹲着。
王雱啊?他们也认识。
庞衙内和赵世子对当初不小心被他们俩打架斗殴俩小孩儿都印象深刻,俩小孩儿中的其中一个就在旁边蹲着,另一个就是回老家的王小雱。
“殿下,王雱的功课也很好,他和景哥儿一样刚到太学就考进了乙班。”庞昱叭叭叭说个不停,“听说他本来可以去国子学的,但是为了不让景哥儿在太学太孤单才放弃了国子学去考太学。”
聪明人只和聪明人一起玩,由此可见,他们在场的全都是聪明人。
虽然他和赵清的功课学的不咋地,但是他们在其他方面有优点,比如说拼爹,出门在外拼爹他们从来没输过,所以他们也很优秀。
太子殿下幽幽叹气,行吧,你们开心就行。()
四个人聚齐时已经是下午,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就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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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衙内叭叭了半天,临到走时终于有了离别的感觉,“景哥儿,你到了登州记得给我们写信,还有我给你的信,路上别丢了。”
就算他爹不让他去登州,他的信也能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太子殿下在跟前不能说那么明显,总之就是去登州当官完全不用担心,要是知州不干人事儿他有的是法子让知州当不成知州。
别不拿衙内不当回事儿,衙内的关系网比地方官好用的多。
赵顼不知道庞昱在他来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和庞衙内一样对小伙伴无脑信任。
如果他们小郎和登州知州起冲突,错的肯定是登州知州不会是他们小郎。
“我也要信,不用太频繁,一个月寄一封就行。”太子殿下叮嘱道,“小郎在登州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和我说,我解决不了还能找我爹帮忙,比你自己在登州发愁强。”
登州偏远荒凉,遇到困难找朋友求助不丢人。
苏景殊郑重其事的回道,“放心,有事儿我肯定开口。”
他交那么多朋友不是为了当摆设,必要的时候大半夜的都得“怀民亦未寝”。
每个月写十几二十封信寄到不同的地方而已,大宋的邮驿制度那么发达,别说他去的是登州,他就是去琼州也能每个月按时报平安。
此去一别,各自珍重。
尤其是庞衙内,千万别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把自己作进龙头铡。
金乌西沉,暮色渐起,几个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四辆马车能走四个方向。
赵大郎愤愤的放下车帘,“谁挑的园子?怎么这么不吉利?”
就不能找个让他们能同时走一段路的园子吗?这一出门就各奔东西的谁受得了啊?
苏小郎对于太子殿下的愤怒一无所知,他回家之后就去给远在老家的小伙伴写信问候近况,顺便把他要去登州当官的大好消息告诉小伙伴。
苏轼靠在书房的门槛,手里端着一碟狮子糖,一边吃一边看他弟奋笔疾书,“景哥儿,我给你准备了不少能放的零嘴儿,路上可以自己吃,吃不完也能沿途卖掉,哥哥我挑的东西味道绝对让你满意。”
苏景殊写完最后一句放下笔,把信摊开晾干然后放进信封,“我们同行那么多人,二哥准备多少都能吃完。”
“那再让娘和姐姐给你准备掉路上能卖的?”苏轼对沿途卖东西念念不忘,“京城的东西在外面很受欢迎,登州那么远,带去的东西肯定能卖好多钱。”
“二哥,我和包大人同行,可能不太方便。”苏景殊拍拍手说道,“带上钱就够了,其他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带钱有什么用?”苏轼叹了口气,“交子到登州后能兑换出来的钱不会变多,带那东西太亏了。”
“可是交子方便啊。”
() 小小苏拍拍他哥的肩膀,“有本事你下次上任别带交子。”
官员上任之前准备特产沿途卖出赚差价的行为在大宋很常见,不只官员,读书人进京赶考也经常干这事儿。
春闱的时间每届都不固定,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大部分都会在年前抵达京城以免错过考试,但是每次都有考生会迟到赶不上,都是路上做生意做的太开心给耽误了。
他们川蜀一带的考生是迟到的重灾区。
看他哥的反应就知道,这也是个喜欢临行前准备好特产好沿途赚差价的主儿。
苏轼丝毫不觉得他的小爱好有问题,他又没有扰乱物价,路上卖点东西还能当路费,何乐而不为?
苏景殊让人把信寄出去,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他们家二哥,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伤心,“二哥,我要去登州了,三年都没法回来。”
“淡定,当官就是这样。”大苏往他弟嘴里塞了颗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安慰道,“我和你三哥当年也是这样,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家里,把爹一起带走也行。”
娘和姐姐就算了,娘和姐姐有正事要忙,他们家只有一个老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苏景殊含着糖块,眼神飘忽的想,他们家老爹可能不太乐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