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脱掉鞋子，站在炕上，默默地记录着尺寸。
周香香趴在炕边上。
看着暖宝姐姐的眼神，满眼都是亮晶晶的。
暖宝姐姐好厉害！
从小就厉害。
长大了还厉害。
等暖宝姐姐老了，肯定也是一个厉害的小老太太！
周进步要给暖宝帮忙，暖宝说不用，然后就退后两步，高高的仰起头，看着暖宝在忙活。
目光无意间扫过趴在炕边上的周香香，忽然——
看到周香香的屁股后面好像有一点红红的东西。
周进步十八九岁了，还是高中毕业生，不是啥都不懂的愣头小子。
他轻轻咳嗽一声。
转移了目光。
然后出去里间，去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拿着一件褂子回来了，猛的扔在了周香香的身上。
被砸了一下的周香香气鼓鼓的转过身，“你看，又是你先欺负我的。”
刘春香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是啊，你怎么又欺负香香妹妹？”
周进步：……
他把掉落在地上的褂子捡起来，随后拉着周香香的手腕就出去了。
周香香怎么挣脱都没有挣脱开，“你要打我吗？我……我超会哭的。”
周进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周香香。
半晌。
周进步叹了口气，无奈的把褂子围在周香香的腰间，“你先回去找你娘。”
周香香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褂子，“你干嘛呀？大夏天的热不热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热死我。”
周进步脸色涨的通红，又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
干脆拉着周香香的手腕，把人送回了家。
路上，周香香拼命的挣扎着，“周进步，你干嘛呀，男女授受不亲的！”
周进步脸红的快要滴水，“闭嘴！”
周香香扁了扁小嘴，委屈巴巴的，“你怂我，你凶我，我哭了啊。”
周进步加快速度。
拉着周香香到了老江家大门口，一把将周香香推进去。
而后，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周香香扶着门框，翘着脑袋看了看，“神经病呀。”
随手扯下了褂子，“肯定是周进步不想要这褂子了，让我给他处理掉，哼。”
“香香？”
杨老师刚好看到这一幕，忙不迭的走过来，“你……例假来了。”
周香香：“哈？”
杨老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以前没来过例假？”
周香香反应慢了半拍，这会儿才想起例假是什么。
小姑娘脸蛋涨的通红。
扭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那片血迹……
恍然大悟！
啊啊啊啊被周进步看到了。
她不要活啦！
杨老师带着香香去自己家里，拿了卫生用品，教给了香香后，才让小姑娘自己去了茅房。
周香香脸蛋上的红晕就没有消失。
真是太丢人了。
竟然被周进步看到了。
太不公平了！
貌似……
她小时候还看过周进步在河里洗澡呢，光不溜秋的，像是个小泥鳅似的。
但是……
但是具体的，她都没有印象了啊。
还是她比较丢人，毕竟现在都那么大了。
小时候看光光不算什么。
对，还是她更丢人了。
用上东西后，周香香跟不会走路了似的，乖乖的坐在屋里马扎上等着暖宝回来。
暖宝终于回来，“香香，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周香香一把拉过暖宝，小声问道，“你流过血了吗？”
暖宝：“？？”
周香香咬了咬牙，走说道，“就是……就是例假，你有没有呀？”
闻言，暖宝点点头。
说道，“我十三岁就有了。”
周香香指了指自己，“我刚刚有的，呜呜呜我感觉好不舒服啊，我都不敢走路。”
暖宝立刻问道，“你用的什么呀？我娘有给我买的卫生巾。”
现在卫生巾还不是很普遍。
虽然82年就已经引入了，可是那时候卫生巾十一块钱一包，一包16片，而那个时候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只有16块钱，谁用得起？
哪怕是现在，大部分人还是用不起的。
农村人甚至都没有见过。
周香香说道，“是二舅妈给我的，好像也是什么巾巾。”
暖宝放心了，“你最近得注意，就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