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跟钟玫瑰说,弄的自己骑虎难下接到钟玫瑰电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病急乱投医!
卢三文也是实在没辙了。
他打电话给张富贵和孙小文,问他俩,“你们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帮钟玫瑰把五月花广场老百姓闹事的问题解决了?”
张富贵和孙小文都是聪明人。
谁想惹麻烦?
两人异口同声推脱:“我俩哪有什么门路帮这么大的忙?上次不是你卢三文帮着托关系找人吗?这回你再帮一次就是?”
卢三文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石更着头皮回一句,“那我再试试看吧。”
这一“试试看”就是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里,起初钟玫瑰打电话给卢三文他还石更着头皮接听,后来实在是太多的谎话没法自圆其说,索性拒接电话。
工地连续几天被堵开不了工,钟玫瑰快急疯了!
她打电话给卢三文又一直没人接听,心里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妙,于是在第三天下午直接杀到卢三文公司办公室总算把人给逮着了。
几天没见,卢三文一脸疲惫两眼通红。
钟玫瑰也好不到哪去,五月花广场项目被迫中断的事搅的她焦头烂额,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睡个好觉。
这会子好不容易见到卢三文,她连声质问:
“卢三文你怎么回事?”
“电话不接人也不见!”
“你到底在玩什么名堂?”
“五月花工地现场都快闹翻天了,你还不紧不慢像个没事人似的?”
“你倒是跟我说说!”
“那位副城主到底有没有出面帮忙协调?”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面对钟玫瑰的一迭声质问,卢三文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只能模棱两可敷衍道:“副城主那边说是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到现在也没解决,之间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钟玫瑰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
她问:“上回这位副城主出面不是很快就把问题解决了吗?这次到底怎么了?”
卢三文冲她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瞧着钟玫瑰又气又急的模样,卢三文到底是心怀愧疚。
他赶紧把自己琢磨了好几天的办法说出来:
“要不然咱们去找跟范美丽有一腿的周老板帮忙吧,我听说他之前在本地投资的时候跟正俯部门一些领导关系很熟。”
钟玫瑰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有办法总比什么也不做干等强。”
于是她点头应承:“行吧,你赶紧联系周老板问问。”
卢三文带着钟玫瑰找到周老板。
周老板态度很热情!
周老板自从破产后便尝尽了人情冷暖。
以前他财大气粗的时候身边乌央乌央一大推“朋友”,终日呼朋唤友酒醉金迷那叫一个快活。
现如今朋友们仿佛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连老婆都忍受不了贫穷的日子跟有钱的老男人跑了。
事业受挫,家庭破裂两道重创让周老板像是重活了一回,让他对这世界有了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年头!
谁有钱谁腰杆石更!
你要是穷的叮当响,连街边一条狗都敢欺负你。
自从老婆跟别人跑了,周老板做梦都想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看到卢三文和钟玫瑰登门求助的时候,周老板眼前一亮,觉的自己重整旗鼓的机会来了。
他心想,“假如自己帮了钟玫瑰的忙,她必定对自己心存感激。”
听说钟玫瑰手里现在同时握有三个分别投资十多亿的大项目,哪怕她手里略微漏点工程给自己做,自己的公司瞬间起死回生。
抱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周老板翻遍了自己的通讯录,总算在手机联系人里面找到一个用得上的人。
此人是他老同学,现任拆迁办主任,怎么着也算是公门中人,想必在官场混迹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人脉圈。
于是,周老板特意安排了一桌酒菜,把卢三文、钟玫瑰和自己那位当拆迁办主任的老同学凑到一块,吃饱喝足又给那位拆迁办主任准备了一份厚礼,请他出手相助。
有钱能使鬼推磨!
拆迁办主任收了好处立刻忙碌起来。
他私下找到当地经常合作的耳目跟那几百户闹事的人家谈,“只要签订协议保证不闹事,拆迁价格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
高额补偿面前,那帮闹事的人纷纷签字。
随着签协议的人越来越多,钟玫瑰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头总算挪开。
就在她刚想喘口气歇一歇,却又接到普水子公司一把手主任丁爱京亲自打来的电话。
丁爱京在电话里公事公办口气提醒她:
“钟经理,飞大广场项目请贵公司务必按照工期交付,如果逾期不能交付的话,我们会按照之前签订的合同执行,该罚款的罚款。”
钟玫瑰接到电话很不高兴。
她冲丁爱京不屑道:
“丁主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