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5】(1 / 2)

长宁侯福,书房角落里的计时西洋钟指向辰时,发出一阵叮当脆响。

在这清脆的响声里,韩以骁淡淡出声,“有消息了没?”

他问着韩总话,手中狼毫笔不停,流畅的在澄心堂纸上处理着公务。

韩忠茫然了一下,“侯爷,什么消息?”

韩以骁手中的羊毫笔顿住,抬头,细长的眼尾里,蹦出一道冷光,锐利扫过来,“韩忠,你跟着我几年了?”

韩忠心里一咯噔,“七年了。”

韩以骁猛的将羊毫笔摔在笔架上,啪一声脆响,“如果我没记错,你四年前就升了府上年的管事,做了三年,怎的还不及宝叔一半?”

韩忠额上都是冷汗,韩以骁口中的宝叔,是这长宁侯府前任总管,是韩景誉的心腹,也是他韩忠的师傅。

韩忠猛的跪下,“侯爷恕罪。”

“跪到你想起来自己错在哪,应该怎么做再来找本候。”

韩以骁冷冰冰的撩下这句话,甩了袖子出了屋子,自有小厮上来打了伞,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韩忠笔挺跪在地上,直到韩以骁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里,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钟语芙这个当家主母不在府上,提着灯笼引路的小厮便也没问路,直接往韩以骁自己的院子立雪堂去。

“给本候,你们都下去吧。”

韩以骁拿了灯笼,也没要伞,转角,往沉香小筑而去。

这个点,下人多数都歇息了,沉香小筑,因着钟语芙不在,院子里黑漆漆的。

韩以骁有些不适应,以往,这院子里烛火特别多,很远就可以看到这边亮堂堂的光。

钟语芙的影子投在墙上,褪去那一份凌厉,灯光下的她,神情柔和。

他眸光暗了一分,她对所有人都温和,只有对他的时候,神情乖戾,张口就是嘲讽。

他朝下人要了火折子,一盏一盏点燃,看着屋子里亮起来,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走进内室,被褥已经新换了一套,熏了钟语芙最喜欢的香。

他捏起被子靠近鼻尖,蓦的,又响起白日里那销魂入骨的滋味。

只是这样想着,血脉就喷张起来,胸腔里一阵躁动。

“侯爷。”

素莲闯了进来,带着哭腔,“您快去看看吧,小姐愈发烧的厉害,这会子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

“骁哥哥,你别走,别走……婉儿好怕……”

苏婉躺在床上,比之下去见的时候,此刻,面色潮红的厉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脸枕在他掌心,两只柔弱无骨的手抱着他的小臂,死也不松。

嘴里不时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韩以骁惊的往外抽手,原本渐渐陷入睡眠的苏婉却猛然惊醒不安,呜咽着呢喃,“骁哥哥,别走,别走,婉儿害怕。”

韩以骁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陷入未知恐惧的苏婉脸上,看着有些稚嫩,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自小时候那桩意外之后,苏婉只要生病发烧,就整夜整夜握着他的手,否则就哭闹不安。

他自小父母双亡,苏婉虽说是表亲,但一只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给了他亲人一般的温暖,这一点,是韩景誉都不曾给过的。

从小疼着长大,他自然也舍不得,默了默,又把手递过去。

好在这次,苏婉不再把脸贴上来,只是和以往一样,握住他的一寸指节。

再次握住他的手,苏婉很快就安宁睡过去,屋子里只有素心不时拧着帕子,给苏婉敷冰帕子的身影。

韩以骁手里卷着一本书翻看。

窗外,落雪扑簌簌下了一整夜,天将明之时,苏婉的烧终于退下去,韩以骁抽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出了院门,韩忠小跑着走过来。

他噗通一声跪下,“侯爷,奴才想通了。”

韩以骁手背到身后,眯眼看着韩忠头顶,等着他的下文。

韩忠继续道,“奴才昨儿个半夜亲自跑了一趟庄子,打听了情况,夫人卯时安全到了庄子上,昨儿个晚上,饭用了一碗,菜也用了不少,瞧着胃口不错。”

韩以骁唇边勾起一抹笑,只一闪而逝,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韩忠,“奴才留了人在那边,每日里都会把夫人的事情,事无巨细报过来。”

韩忠看到素白绣暗纹衣角从身边滑过,韩以骁不变喜怒的声音如雪花灌进耳里,“起来吧。”

韩忠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终于是猜对了。

“侯爷,”撑起伞在韩以骁头顶,“您一夜未眠,今日可要告假?”

“不了,”韩以骁道,“本候还有公务在身。”

他神色未有一丝疲惫,眼里都是刚毅,不知道为什么,韩忠莫名想起韩景誉。

-

一抹暖色探出云,从天边探出头,马蹄在雪地踩出踏踏声,白色狐狸披风飞扬,一只锦雀野·鸡灵巧的在雪地里奔跑。

钟语芙拉满长弓,闭上一只杏眼,瞄准,剑羽搜的射出去,横穿野鸡脖子。

绿萝跑过去,捡回来,脸上带着笑,“姑娘,您的剑术愈发精进了。”

钟语芙笑,“这算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