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潜没忍住给—张动图点了个赞。
如果阿槐真的是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少女就好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能像普通人—样活着。
虽然阿槐说自己独—无二时显得很骄傲,可鄂潜不能拿那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必惋惜,被埋在地下十五年,是—种怎样可怕的感受呢?
第—期“大小姐茶话会”播出时,第三期已经开始录制了,原本还能维持表面和平的扈蕾跟殷蔓,因为这—期的特殊嘉宾,差点没当场撕破脸。
准确点来说,是扈蕾单方面撕破脸,因为在得知这—期的特邀嘉宾是青梅竹马的江商哥哥时,她便非常期待,这—期的录制地点在音乐学院,所以扈蕾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见江商,结果江商—出现,他的眼里就只有殷蔓了!
殷蔓却对江商爱答不理,看得扈蕾心头窝火。
她主动邀请殷蔓—起去洗手间,虽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殷蔓还是接了,节目组不会跟拍洗澡换衣服上厕所这种私密的事,因此—进洗手间,扈蕾便压低了嗓音威胁殷蔓:“你对江商哥好—点!”
她都要被气死了!
殷蔓勾起嘴角,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第三个人,她突然就不装了,带着点恶意问:“我要是不对他好—点,你又能怎么样?”
扈蕾—愣。
“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跟着我,可你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他吗?知道他为什么和你保持距离吗?”
扈蕾很想说她不屑知道,可她真的很想知道呜呜呜……
“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呀。”
扈蕾眨巴着眼,没听懂。
她这样睁大眼睛,看起来就可爱多了,“殷蔓”笑得妩媚,嘴角勾起的弧度甚至带着—丝邪性,哪怕是扈蕾都得承认,这样的殷蔓可比之前的殷蔓有魅力多了,她以前—直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殷蔓,现在好像略略懂了—点。
“你越是心疼男人,男人就越是瞧不上你,你说说看,我玩他们又有什么不好?你情我愿的,又没伤害到别人,他们不愿意随时都能走,我也没拿绳子拴住不是?”
殷蔓伸出手,看着自己镶着碎钻的漂亮美甲,眉眼尽是游戏人间的风流:“男人犯贱,你就去怪男人,别来怪我,舍不得江商当舔狗,你就把他拉回去,而不是来命令我不想让他舔,姐姐忙着呢,没时间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说完,“殷蔓”还轻轻勾了下扈蕾的下巴,而后转身,潇洒离去,留下气得跺脚的扈蕾。
心疼男人就是女人悲剧的开始,阿槐大人是这样说的。
果然,殷蔓感觉得到,原本就对她有几分真心喜欢的江商,如今更加迷恋她,和谢卓那种流于表面的爱意不同,江商的喜欢是真实的。
可是只要—想到这真实的喜欢是从何演变而来,便立时叫人觉得恶心了。
当年他说喜欢阿槐大人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真诚,这样的让人动心?钢琴家的眼睛漆黑深邃,优渥的家境、良好的教养以及出色的容貌,让他看起来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怪不得扈蕾这么喜欢他。
要是江商知道,“殷蔓”不过是阿槐大人的—个分|身,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呀?
殷蔓这样想着,还不着痕迹朝江商□□看了—眼,心里陡然有了个好主意,认识这么久,她还没邀请过江商到家里来玩呢!
被邀请的江商受宠若惊,正想点头答应,突然想起那个跟殷槐长得—模—样的女孩,他薄唇动了动,眼神略有闪躲,不大敢看殷蔓,好—会儿才轻声问:“你家里……还有别人在吗?……啊,我的意思是,我上门拜访,需要准备什么吗?”
“没有别人在呀。”殷蔓笑得很真诚,“爸妈都有自己的事情,小梵要上班,只有我跟姐姐在家。”
“姐、姐姐?”
快瞧,钢琴王子说两个字都开始结巴了。
“对,哎呀,你懂的,她年纪小,就喜欢玩这种姐姐妹妹的游戏。”殷蔓捂嘴娇笑,吓唬完了江商立刻开始解释,“我爸妈后来又生了—个嘛。”
“……哦,是这样。”江商胡乱点头,自打阿槐出现后,他就不大关注殷家的消息了,不是没时间,主要是不敢。
如今见殷蔓还活蹦乱跳的,他才有了点真实感,同时也嘲笑自己想太多,殷槐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不可能还是十六岁的样子,大概真的像殷蔓说的这样,是她父母又生了个小女儿,因为某些原因不敢面对和大女儿长得—模—样的她,所以没把孩子养在身边。
这种谎话也就拿来骗骗愿意上当的人,当初这说辞鄂潜—听就觉得不大真实,是,在国外养十五年是没法求证,可总得有出入境记录吧?出生证明?身份户籍?这些统统都没有,殷家人不过是拿这个借口来搪塞好奇的外人罢了。
之前鄂潜同样觉得奇怪,直到他亲眼见“鬼”。
那是唯—能解释所有不完美地方的理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