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娃娃鸟
“小孩子来了。”长宁小声道。
卫栖轻轻“嗯”了一声。
长宁道：“我给五师叔他们发信件符。”
卫栖点头。
长宁极快地速度画好信件符，收起纸笔，和卫栖一起盯住不远处的小孩子，小孩子一直向前走。
走到城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对着故意打盹的城门士兵，像木偶一样，僵硬地左右晃动脑袋，一下两下三下，像是在给自己蓄力一般，接着忽然间跳向城楼。
长宁卫栖忍不住都睁大眼睛，赶紧从树后跑出来。
城门士兵也“醒了”，愕然地说道：“跳上城楼了？”
长宁道：“对，我们现在去追。”
“你们两个？”城门士兵觉得长宁卫栖就是孩子。
长宁解释：“五师叔随后就到，我们先去探路。”
城门士兵很有责任感地说道：“我陪你们一起，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
长宁道：“不用，我们是修仙人士，和你不一样，不要担心我们。”
“行。”见长宁那么自信，城门士兵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打开城门，道：“你们放心去，我在这儿给你们留门。”
长宁卫栖跑出城门，正好那个孩子刚从城门上跳下来，继续晃晃悠悠向前走，长宁卫栖不敢靠太近，保持一定距离地跟着，不知不觉间走进一片树林中，小孩子突然停下来。
长宁卫栖跟着停下来。
小孩子又一次晃脑袋，越晃越快。
长宁卫栖正纳闷时，小孩子突然回头，突然间对他们森然一笑，眼中发出蓝光。
两个人心下一骇，接着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小孩子的笑声，不是快乐的笑，而是一种惊悚的咯咯声。
两个人心神一乱，再看小孩子时，小孩子已经不见了。
“人呢？”长宁震惊地问。
“不知道。”卫栖也没有看到。
小孩子清脆又恐怖的笑声还在树林里回荡，饶是长宁卫栖胆子大，此时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道行太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妖怪所在之地，也不想打草惊蛇，于是长宁道：“七师弟，我们等五师叔他们过来再说。”
卫栖点点头。
“那我们走出树林，总觉得这儿不太安全。”
“好。”
长宁卫栖转身往回走，才刚刚踏出一步，骤然感觉到四周忽然涌出一股股的……瘴气。
两个人一阵头晕，长宁忽然想起来在东极山时，跟着玄诚真人一起炼丹时，炼了不少丹药，其中就有对付瘴气的，她赶紧掏出两粒，递给卫栖道：“吃了它。”
卫栖有些迟疑。
长宁道：“跟着六师叔练的祛毒丹，很有用的。”
长宁先吃了一粒。
卫栖这才吃下。
长宁瞬间感觉头晕缓解，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卫栖道：“好多了。”
“那我们走。”
“我们走不出去了，他们来了。”
卫栖话刚落音，就听到急促的沙沙声传入耳中，她转头看去。
十多名四五岁的小孩子，摇头晃脑地从正面走过来，手拉着手，一起唱着：“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只鸟，大王鸟，五彩的羽毛，世上没人见过，见过都死了，大王鸟啊大王鸟，清脆的嗓音，大家都知道……”
“他们这是干什么？”长宁问。
“不知道。”卫栖道。
“唱的好难听。”长宁道。
十多名小孩子的声音一止，接着像飞箭一样扑向长宁和卫栖，卫栖立刻拔出桃木剑，长宁赶紧道：“不要伤害他们，他们还有呼吸，是活着的。”
卫栖问：“那怎么办？”
长宁拉着卫栖躲来躲去，突然想到什么，试着道：“哇，你们唱的真好听，可以再唱一遍吗？我也想学。”
十多名小孩子突然停止攻击，手拉着手，继续围着长宁卫栖唱：“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只鸟，大王鸟，五彩的羽毛，世上没人见过，见过都死了，大王鸟啊大王鸟，清脆的嗓音，大家都知道……”
长宁卫栖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曲子不但难听，而且听的人晕乎乎的。
晕着晕着，一个浑身羽毛的小女孩出现，奶声奶气地说道：“哇，好纯正的灵气啊。”
曲子停止。
长宁卫栖意识有些模糊，直直地看着浑身羽毛的小女孩，长宁道：“娃娃鸟。”娃娃鸟是一种叫声像孩子笑的鸟类，所以被叫做娃娃鸟，在天梯未毁之前，也有不少娃娃鸟得道成仙的，眼前这只估计是碰巧吸收到了天材地宝的灵气，才有了灵力。
“大王鸟！我叫五彩大王鸟！”娃娃鸟气急败坏地道。
“可是你一点也不大啊。”长宁道。
“我大的！我在这儿最大的！”
“你多大？”长宁问。
“我一百零六岁了！”
见娃娃鸟真的就是娃娃属性，长宁有意拖延时间，道：“才一百零六岁啊，我都要一百一十二岁了，比你大了足足六岁！我都是大姑娘了，你还是小屁孩子，你就是娃娃鸟。”
娃娃鸟笃定地说